马车外。
青玄面无表情的驾车,可他眼底却满是笑意和苦涩。
从前的主子也是这么爱和他们打闹。
可后来,主子变得沉稳,不爱笑,不爱说话,他将那个爱打闹,古灵精怪少年将军封在了心底。
他再也见不到那个意气风发肆意潇洒的少年了。
青玄还陷入回忆之中。
马车里却传来熟悉的嗓音。
“哪儿买的橘子?是想看夫人出丑吗?罚你一个月月银。”
青玄:“?”
青玄稳如老狗,面无表情道,“是青羽买的。”
“那就罚他的。”
“是。”
……
半夜沈府。
偏僻的后门停了一辆马车。
女子穿着低调头戴帷幕下了马车熟练了进了门。
沈春棠早早就在后门等着,见来人,恭敬行礼。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沈皇后掀开帷幕,身旁宫女将其他人遣退。
她上前虚虚一扶,“爹何须于我这般见外。”
“这是在自家,不是皇宫。”沈皇后满脸疲惫。
沈春棠直起身子,看向沈皇后,“大皇子一事还请娘娘节哀。”
闻言,沈皇后鼻尖一酸。
“凌儿……”她眼眶发红,眸色哀伤,“凌儿死的太过蹊跷,陛下明知此事和顾呈有关却未提及分毫,甚至连罚都没罚,只是一句证据不足便将我打发了。”
“你和陛下闹了?”沈春棠蹙眉。
“凌儿之死,女儿心如刀绞,如何不闹?”沈皇后泪眼朦胧,“这些天,那些曾支持凌儿的大臣也成了缩头乌龟,连封折子都不曾上!”
“墙倒众人推,因我和陛下这一番闹,陛下这两日都不来凤仪殿,夜夜都去了钟氏那个贱人那里宿着。”
“后宫的那些女儿个个都是墙头草,从前对我毕恭毕敬,如今都上赶着去巴结那贱人!”
“钟绵绵的父亲是镇北侯,手握三十万大军,战功赫赫。她仗着镇北侯的势在宫里本就目中无人,如今凌儿去了,她越发猖狂。竟敢来凤仪殿落井下石!”
沈春棠蹙眉,“今日叫你来,便是为了此事。”
“凌儿已经去了,不管是你,还是沈家都陷入了死局。”
沈皇后满心悲痛,“死局又该如何破?我没了凌儿,又与陛下闹僵,所有人都争先恐后想上钟家的船,想巴结顾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