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之淡定的将手里的砖头往旁边一扔,眼前的黑衣人已经满脸是血。
谢无恙停在季安之身后,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传闻季大小姐软弱可欺,夫人这样杀人的手法我还是第一次见。”简单粗暴,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季安之头也没抬,将黑衣人身上的衣服掀开,“不要琢磨姐,因为答案无解,还影响姐。”
谢无恙,“……?”
影响什么了?影响她脱别人衣服吗?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季安之朝他勾了勾手。
终究还是将喉咙里那句‘男女授受不亲‘几个字咽了下去,老实上前,蹲下。
“怎么?”
季安之指尖落在黑衣人胸前一个小小的图案上,“暗卫都有这个吗?”
谢无恙视线落在她的指尖。
壮硕的胸肌上有一个古怪的图,墨黑似火。
他蹙眉,起身朝着其他黑衣人走去。
青玄快速将所有黑衣人的衣服挑开,每一个人的胸肌上都刻着这样古怪的图。
“这不是皇宫里的暗卫。”谢无恙道。
半夏从另一黑衣人身上找到一个令牌,递给季安之。
这块沾染血的令牌,与她在径山村那个得到的令牌一模一样。
谢无恙眸色深邃,“他们不是宫里的暗卫,却有宫里暗卫的令牌。”
季安之垂眸,“假设,宫里已经没有暗卫呢?”
谢无恙呼吸一滞,明显和季安之想到了一处去。
若宫里连暗卫都全是楼相的人,那该何其恐怖?楼相有如此手段,又为何不直接逼明德帝退位?
狂风大作。
似有暴雨。
季安之抬眸看了漆黑的天空,明月被乌云遮盖。
她突然觉得,她快要接近真相了。
很快……
谢无恙站在她身边,递过来一张帕子,“擦擦手上的血。”
“走吧。”
……
马车停在安国公府门口,便有人来报。
“皇后娘娘正在大堂等着世子殿下。”
安国公府原本的人已经被谢无恙遣散,这些新来的下人,都是他自己人。
季安之率先下了马车,站在一旁。
青玄将轮椅推了出来,又将马车后面的一面放下形成一个平稳斜坡。没一会儿谢无恙便坐在轮椅上被青玄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