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尴尬地扯着衣角,眼神躲躲闪闪,嘴里嘟囔着辩解:“我、我就是看这小伙子可怜,才让帮忙给他擦一下身……”兰乔曦冷冷地扫过对方闪躲的眼神,注意到床头柜上摆着一瓶廉价香水——那种塑料瓶身、印着俗艳花朵图案的款式,分明是从便利店货架随手抓的便宜货,房间的香味浓烈的想要窒息。
豆豆快步上前,修长的手指灵巧地系好纽扣。指尖不经意擦过那温热的皮肤时,他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一拍。出乎意料的紧实触感,带着常年健身留下的弹性,比健身房那些刻意秀肌肉的男模还要诱人三分。
兰乔曦将保温桶轻轻放在桌上,瓷勺磕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身去找医生询问情况。“医生,他最近情况如何?”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翻着厚厚的病历本,无奈地摇头。监护仪上的曲线依旧平直如线,没有丝毫起伏:“神经反射没有任何改善,不过生命体征还算平稳。”
回到病房,豆豆趴在床头,用棉签蘸着温水,轻轻擦拭皇甫谦干燥的唇瓣,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这么俊的美人躺在这儿,简直是暴殄天物。隔壁床大爷说,上周他起夜,半夜看见有人偷偷亲他额头呢。”
兰乔曦的指尖微微发颤,保温桶里的乌鸡汤还冒着袅袅热气。记忆突然被拉回十二岁那年的雨夜,浑身湿透的她缩在皇甫谦的劳斯莱斯后座,雨水顺着发梢不断滴落。这个大她八岁的哥哥默默脱下西装外套,轻轻裹住她发抖的肩膀。那时他身上散发着温厚的木香,混着皮革座椅的味道,温暖而安心。
“怎么!吃醋了还是心疼了?”豆豆见状,揶揄地挑眉。
“哪啊!这是陪我一起玩到大的大哥,也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怎么能看着他被这般猥亵!”兰乔曦语气坚定,眼神中满是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