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砚一把扯下腰间带子,走过去将谢南路眼睛蒙上,双眸中透着凛冽的杀气,盯着谢高房间的方向,然后迈步朝着那个方向径直走去。
谢高正阖眸,准备入睡。
门突然被一脚踹开,谢高吓得坐起来,侯莫陈氏也被惊醒。
谢辞砚一脚踢倒面前的屏风,大步跨去,目光死死的锁着床上惊慌失措的谢高。
谢高:“你……你怎么来了?”
不等他反应过来,谢辞砚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将他丢下床。
侯莫陈氏惊愕的张口:“你,你想干嘛?”
“我想干嘛?”谢辞砚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拽过来,恶狠狠的锁着她的眼睛:“二十一年前,我母亲救你一命,但你恩将仇报,不知廉耻,勾引谢高那个窝囊废,我母亲仁慈留下你,但你贪如饕餮,为了所谓的掌家权,怂恿谢高给我母亲下毒,母亲去世,你二人又合起伙来诬陷她偷人。”
他用力将侯莫陈氏举起,长指几乎要嵌入她的肉里,侯莫陈氏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虚弱无力的拍着他的手。
地上的谢高爬起来,“逆子。”向谢辞砚扑来,谢辞砚将侯莫陈氏扔向他。
两人重重摔倒在地上,侯莫陈氏身体弱,直接摔晕过去,谢辞砚过去一脚踢向谢高的腿根,疼得他惊叫,差点晕厥过去。
谢辞砚一把揪起他,将他往墙上摁,谢高失魂落魄:“我……我是你父亲,你……你不能杀我。”
“父亲?”谢辞砚冷笑一声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二十二年前,你和谢书在衢州陋巷人人喊打,侥幸被我母亲救下,母亲心慈让你们兄弟二人留在南阳侯府,我外祖赐你们姓名,但你却对我母亲图谋不轨。
可她那时已心有所属,你不甘心,潜入她的房间,在她屋里发现母亲心上人的墨宝真迹,不久你就劫了她寄往帝京的信,又伪造她心上人的字迹,将她骗去驿站,给她下药,对她做了不轨之事。
事后你在外祖面前歪曲事实,说我母亲对你有意,勾引你,损毁母亲清誉,外祖不信将你赶出南阳侯府。
你不甘心,找人仿写母亲的字迹按她之前信中地址,给她心上人送了封诀别信,说母亲爱上别人,而后你又自己伪造回信,说母亲的心上人从来不喜欢母亲,他已娶妻,再见到母亲没有多大情绪时,你又突然出现,说母亲怀了你的孩子。”
谢高怕得眼皮都在打架:“我……我没说谎啊,你母亲确实怀了你。”
谢辞砚眯着眼,死死睨着他,“你闭嘴!”谢辞砚用力将手中的罐片扎入他的左眼,“你求着外祖助你入朝为官,终于从乞丐跻身寒门,从衢州到帝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