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展颜,握住她的手,“微臣也没办法,微臣就是心眼小。”
她杏眼弯弯,好像想到什么,“你是不是都没上药?”
谢辞砚眸光回避,找了个借口,“我……我忘记了。”
宋绾从他身上跨过去,下了床,将药拿过来,坐在床沿,“先上药吧!”
谢辞砚坐起身背过去,脱下寝衣,她将药涂在他背上结痂的伤口,“你以后别怄气就不擦药,你这身上要在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谢辞砚侧着头,“若真留了疤,殿下会嫌弃微臣吗?”
“肯定会啊!”她脱口而出,“你要因为怄气不擦药留下疤痕,本宫就养几个肌肤滑嫩的男宠。”
他微蹙着眉,欲要转过来,她道:“别动。”
他没有在动,皱着眉,“微臣都没死,你就想着养其他男人?”
宋绾一边上药一边打趣:“谁让你不听话。”
“那还不是……”谢辞砚想了想,好像殿下也没做过什么越界的事,就是他心里没底,胡思乱想罢,“都是微臣的错,微臣日后一定准时上药,不让自己留疤。”
她给他上好药,发现他手臂上那块胎记不见了,许是他又贴了假皮,“谢辞砚,你这假皮怎么撕下来?”
谢辞砚:“为什么问这个?”
宋绾将药放好,“撕下来吧!以后不用贴了,本宫不害怕了。”
他问:“殿下不害怕蛇了?”
蛇是害怕的,但他的胎记,她不害怕,“让你撕你就撕,哪那么多废话。”
他听话将假皮撕下,她看着那个胎记,没有害怕,倒有些心酸,“当年,明明是你先拉住我,将我往岸边拖,你五年前回帝京成为母后的护卫,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你都不告诉我,还让我一直误会你?”
谢辞砚问:“这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至少……”她也不知从何说起,这其中夹杂的事太多,“那样至少本宫知道救本宫的人不仅是谢北墨,这些年来也不至于一直憎恶你,甚至两年前还派人杀过你。”
谢辞砚穿好寝衣,“如果知道是我先救的你,你会像喜欢谢北墨那样喜欢我吗?”
宋绾拍了下他的手臂,“本宫发现你很爱提谢北墨。”
谢辞砚欲言又止:“我……”
也是,谈谢北墨只会让她想起被辜负,被苏相利用的事,是他唐突了。
宋绾躺在床沿,盖上被子,背着他,有点不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