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的窗帘半拉着，阳光透过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天宇坐在硬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边缘的纹路。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味和木质家具的气息。
飞鸿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张天宇，你必须如实回答——"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是怎么突然变成元素力者的？"
办公室里还站着六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肌肉线条在紧身衣下若隐若现。张天宇注意到其中一人的指关节上布满了老茧，另一个人的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
"老师，这是干什么？"张天宇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校服黏在皮肤上，带来不适的触感。
"普通人突然成为元素力者，通常只有一个途径。"飞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就是吸魂。"
张天宇的瞳孔微微收缩。吸魂——这个词汇在课本最后一章提到过，是一种被严令禁止的邪术。通过吞噬其他元素力者的灵魂来获取力量，但代价是精神会被逐渐腐蚀。
"扯淡..."彼岸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明显的不屑，"这些迂腐的家伙懂什么？"
"那个...老师，"张天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您应该知道我昨天被劫匪的水元素击中了吧？"
飞鸿微微颔首，阳光在他镜片上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确实有极少数案例是通过吸收外界元素力觉醒的，但概率不到百万分之一。"
张天宇注意到老师身后的壮汉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其中那个疤脸男人向前迈了半步，手指已经搭在了腰间的电击棍上。
"他们中有五个是C级能力者，一个是D级。"彼岸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左边那个疤脸的能力在右手，应该是某种强化系；右边高个子的能力在眼睛，可能是视觉类。"
张天宇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椅子扶手，木质表面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些。"老师，医生昨天也说我可能是吸收了外界的元素力。"
飞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金属仪器，形状像是一个小型雷达。"吸魂者会有明显的副作用——身体肿胀、元素力外泄。"他将仪器对准张天宇，表盘上的指针轻微晃动后停在了绿色区域，"但你似乎没有这些问题。"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了进来。一位白发老者缓步走入，他的步伐稳健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人。所有老师立刻起立鞠躬，就连那些壮汉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
"S级元素力者！"彼岸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火与土双元素，而且融合得相当完美！"
"袁校长。"飞鸿恭敬地行礼，但老人却径直走向张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