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为牢..."我默念母亲教过的咒语,胸口的铜钱发出灼热温度。抓住脚踝的东西尖叫着缩回黑暗。
灯光大亮时,我直接撞开了大门。风雪扑面而来,冰粒打在脸上像刀割。后视镜显示法医站在门口,他的嘴巴裂到耳根,里面是旋转的铜钱漩涡。
铜锈蔓延
出租车在暴风雪中艰难前行。司机不断擦拭后视镜——上面结满了铜锈,越擦越多。
"邪门了..."他嘟囔着,"六月飞雪,镜子还长铜绿..."
我抱紧母亲的骨灰盒。自从山神庙地窖出来,这个原本空无一物的盒子突然有了重量,打开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我的山魈影子对盒子表现出异常恐惧,每次靠近都会扭曲变形。
"姑娘,红旗林场早没人住了。"司机瞥了眼我怀里的骨灰盒,"你这时候去那儿..."
收音机突然发出刺耳杂音,接着播放起古怪的唱腔:"...一更鼓儿天,铜钱串儿响..."
司机的脸色瞬间惨白。这是民间传说中的"鬼戏",通常只在将死之人耳边响起。
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后备箱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内壁上。
"你...你带了什么?"司机声音发抖。
我没有回答。因为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后备箱里蹲着穿红棉袄的姐姐,她正用铜钱在箱壁上拼出"停车"二字。
轮胎突然爆裂。车子在雪地里打了三个转,最终撞在路标上。司机昏了过去,额头流出的血在雪地上形成铜钱图案。
我下车查看后备箱。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七枚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状的铜钱,每枚都沾着新鲜血渍。
"这边..."风雪中传来孙小梅的声音。
林场老宅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奇怪的是,屋顶没有积雪,反而冒着热气,像是内部有什么东西在燃烧。铜钱墙完全暴露在外,上千枚铜钱在风雪中叮当作响,组成某种诡异的旋律。
门槛上坐着一个人。他抬头时我差点叫出声——是赵永吉,但他半边脸已经变成铜钱拼凑的假面,露出的眼睛是纯粹的铜黄色。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像老旧收音机般带着杂音,"正好赶上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