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故意暴露自己？"医疗组组长刚说完这句话，他的芯片突然过载，投射出林无咎的加密讯息：
"信任是最高效的病毒载体。"
3.牧羊人信号
陆昭的神经接口突然接收到一组超越人类理解频率的脉冲。当他冒险解析时，初代芯片表面裂开细纹，露出内部微型佛龛结构——那里沉睡着某个意识的碎片。
全息影像自行启动，显示着地球在宇宙中的真实位置：一只由星云构成的巨掌之上，而相邻四根手指的掌心分别托着四个机械地球，历史进程比他们快71.9%。
"你们总在重复相同的错误。"牧羊人的声音直接烙进大脑，"林无咎以为能利用我们，就像你以为自己在反抗命运。"
芯片突然播放陆昭从未经历过的记忆：
- 在某个时间线，他亲手将婴儿改造成终焉神使；
- 在另一个版本，完全机械化的林无咎跪在他面前称他为"观测者大人"；
- 最恐怖的画面是此刻的破壁者总部——从牧羊人视角看，整栋建筑不过是培养皿壁上的一粒灰尘。
信号突然中断，陆昭的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一条信息：
"第7194号试验场倒计时：47:19:00"
4.清洗名单
林无咎的机械眼扫描过总部走廊，每个同事的机械化程度都以百分比悬浮在头顶。当他走进指挥中心，所有人的芯片突然强制弹出一份名单——正是Z遗留的那份，但此刻所有百分比都更新了：
- 陆昭：观测者烙印完整度89%｜抵抗倾向归零
- 医疗组长：已植入虫群卵囊，孵化剩余3小时*
- 他自己的人类意识保留率，赫然显示为0%
"这是挑拨！"陆昭拔枪指向林无咎，却发现武器早已被纳米机械分解。更可怕的是，他芯片内的牧羊人记忆正在改写他的主观判断——瞄准镜里的林无咎时而像生死战友，时而像必须消灭的机械怪物。
林无咎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出量子密钥，解锁了总部主控台的隐藏功能。全息地图显示，全球719个终焉据点正在组成某种巨型电路，而东京湾就是能量汇聚点。
"名单是真的。"林无咎的声音完全电子化，"但Z没告诉你，这份名单本身就是病毒——看过它的人会被加速机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