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爸爸变成星星了..."老张的下颌已晶化,声音混着电子杂音,"那些跳动的红光...其实是宇宙在哭..."
通道在他身后重组,酸液化作悬浮的水晶珠帘。现实世界的监控画面突然切入:重症监护仪旁,朵朵苍白的小脸泛起血色,胸口透出微光,与太空中的红光形成跨越维度的共振。
陆昭的机械指节捏得吱呀作响。他注意到老张晶化的手掌心,刻着与林无咎心脏相同的648次/分钟频率纹路——那是连接所有时间分支的脐带。
红光突然增强,舱壁映出无数重叠的人影。有的穿着玛雅祭司长袍,有的是机械纪元的硅基公民,还有的竟与老张女儿朵朵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中流转着星辰般的数据流。
"他们早就知道..."乌恩的骨刀彻底崩解,"逆熵的代价,是把人类变成宇宙的缝合线。"
远处,核心区闸门缓缓开启,门后不是机械结构,而是血肉与金属共生的子宫状空间。胎盘般的组织上,跳动着648颗不同形态的心脏,每一颗都映着某个平行时空的人类面孔。
陆昭迈出第一步时,机械臂的神经索纹路突然发烫。芯片里响起林无咎最后的声音:
"当红光不再是眼泪...而是脐带..."
话音戛然而止,只剩下规律的心跳声,与现实世界朵朵的心跳,形成跨越光年的和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