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扑网格,冰河之底。**
绝对的死寂。绝对的寒冷。绝对的黑暗。
林默的意识…或者说,那一点被剥离了所有情感与冗余、仅剩下最纯粹数学直觉与求生本能的“归墟之种”,如同沉入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顽石。
没有光。没有声。没有感知。
只有…**一点无法被冻结、无法被磨灭的…“存在执念”**。
这执念的核心,是**一道尚未完成的数学证明**。一道关于如何在混沌中寻找秩序、如何在毁灭中锚定生机的…**概率流方程**。
它并非完整的模型,只是一个残缺的、由冰冷逻辑构成的框架,如同被冰封的骨架。框架的核心,指向一个尚未填入关键参数的…**时间坐标**:**1992.5.21 09:30**。
沪市全面放开股价的历史性时刻。
这个时间坐标,如同黑暗宇宙中唯一可见的灯塔,是“种子”沉沦前最后的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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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巢穴,右路通道尽头。**
陈卫国一脚踹开一扇虚掩的、布满灰尘的厚重合金门。门后并非预想中的“教授”藏身处,而是一个…**巨大、冰冷、充满未来科技感的生物实验室**!
实验室中央,数十个圆柱形的**透明培养舱**如同冰冷的墓碑般矗立!舱内充满了淡蓝色的营养液,浸泡着一个个…**与“教授”意志波动特征完全一致、但面容模糊、处于深度休眠状态的…克隆躯体**!各种复杂的管线连接着培养舱,将能量和不明物质输入这些沉睡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