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家,王二哥实在不想再转了,干脆在街边店子门外等杨三花,让她一个人慢慢看、慢慢选。可一等二等,虽然时间才几分钟,王二哥却觉得像过了几十分钟,怎么不像当初耍朋友,咋子时间过得啷么飞快的呢?王二哥心中不由得暗暗叽叽咕咕,跟到婆娘转街,特别是转时装店,硬是焦人,麻烦得很,脑壳皮子都大了,这儿不对那儿不合适,老子脚杆都要被婆娘转跁了。
最后王二哥被杨三花拉进“皇都貂皮店”,左瞧瞧,右看看,不看不知道,一看件件都是精品,样样都巴适,杨三花每件都看得起,特别是其中一件高腰黄紫貂皮大衣,三花穿在身上,苗条的腰肢扭了几扭,连推销衣服的小姐也“啧啧”称赞,真是英姿飒爽、漂亮靓丽不减二八当年,在试衣镜前一照,哦哟!三花那“光辉形象”简直不摆了。这衣服配起杨三花苗条的身姿,再加上她那几转几不转、水灵灵的大眼睛,真是富丽堂皇,气质既高贵又典雅,如果再换上配套的高跟皮鞋,那简直、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女转世,十足的官太太,高档重量级富婆,直把个王二哥勾得三魂都去了两魂。
杨三花手拿这衣服,左看右看,上比下试,眼睛闪着奇异之光,真是爱不释手。
“妈呀!”王二哥悄悄地瞅了瞅那衣服标价签,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一大跳——8888元!价格真它妈的太贵!王二哥暗道,老子这辈子从来没有穿过五百块钱以上的衣服,这衣服咱老百姓啷个穿得起嘛!于是他阴悄悄地拉了拉三花,用嘴朝那衣服标价签瞄了瞄,杨三花瞪大眼睛看了又看,千般舍不得、万般不情愿的松了手,跟到王二哥走出店门,气鼓气胀的往街上直冲,把王二哥丢下了好一大截。
“三花、三花花……!”王二哥脚跟脚的直撵,口中不停的喊道:“先人板板,跑啥子,慢慢走、慢慢转嘛!”可杨三花还是不理他,直是往前冲。王二哥不得不加快脚步,撵了好几步才追上杨三花。
“咋子得噻?”王二哥一把抓住杨三花的手,杨三花却用力将手抽出来;王二哥又抓住,杨三花又抽出来。就这样连续两三次,最后才被王二哥用力抓住。可王二哥刚一抓住,杨三花却在王二哥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痛得王二哥呲牙咧嘴,但王二哥既不敢大声叫喊,也不敢松手。
杨三花背对着王二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前方,不理王二哥,那表情分明就像冬月间的桑叶——不睬你。
“三花,啥子意思嘛?咹!我哪团又得罪了你哟,先人板板!”王二哥手拉着杨三花的手,嘴里不停的念着。
“哪团,你还不晓得哪团!”杨三花边说着,边不由得眼泪花花在眼眶里直打转,“王二娃,我三花花这辈子嫁给你,硬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吃没吃倒好的,住也没住倒好的,就是穿也是二不挂五,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相因货。我跟你王二娃,硬是冬瓜皮做衣领——霉登了项!”
“这……这个嗦?就因为这个!我……我王二娃二天发了财,的卡裤儿的卡裤儿重起穿,给你买十件刚才那种衣服!”王二哥立马“表态”。
“你呀、你呀王二娃!你是真不晓得我生气还是假不晓得?”三花听到王二哥说“的卡裤儿重起穿”时,不由得“噗”地一声,泪花和着笑声一起都出来了,她用手直捶打着王二哥的肩头,嘴里不由得娇慎地说。
“啥子晓得晓不得?”王二哥瞪着迷惘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杨三花。
“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