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眉头紧锁,沉吟道:“老帝此言,虽未明指你为继位之人,但字里行间,已然点明你的血脉并非寻常私生子可比。‘太祖遗命’四字,更是大有深意,或许你母妃之死,亦与此有关。密信虽未直接支持你争位,但若将此事公之于众,足以动摇其他皇子的所谓‘正统’之名。”
承泽苦笑一声,摇头道:“动摇又如何?朝堂之上,弘方与保守派势力盘根错节,他们早已视我为眼中钉。纵有此信在手,只怕他们反倒借机污蔑我伪造遗诏,图谋不轨。如今禁宫夜探之事已然败露,若谣言四起,我处境恐更凶险。”
龙飞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谣言又如何?大满皇族血统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弘方之流未必敢将此事张扬。若他们真要污蔑,我们便将计就计,将此信交由中立宗老或德高望重之臣鉴别,届时,真相自会大白。”
承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方才缓缓点头,道:“你言之有理。只是眼下风头正紧,禁宫之事既已惊动守卫,弘方一派定会借机发难,我若继续留在京中,只恐拖累你与李大人。”
龙飞摆摆手,语气坚定:“此事因我而起,我自当一力承担。你且暂避风头,寻一安全之地藏身,我留在京中,替你吸引火力。待风声稍缓,再图后计。”
承泽听罢,目光复杂地看着龙飞,似有千言万语,却终化为一句低语:“龙飞……你我兄弟,情同手足,我岂能让你一人涉险?”
龙飞哈哈一笑,拍了拍承泽肩头,道:“兄弟之间,何须言谢?况且,我有覆海诀护体,区区谣言与刺杀,又能奈我何?倒是你,需好生保存此信,若能寻到太祖遗命之秘,未必不能一举翻盘。”
承泽深深看了龙飞一眼,终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马车在夜色中颠簸前行,车内的气氛却愈发沉重,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龙飞盘膝而坐,继续以真气疗伤,肩头的刺痛虽已减轻,但覆海诀运转之时,他却隐隐察觉,密信之中似还有未解之谜,字面上虽未明言,却总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似在暗示更大的风波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