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一名老者率先被红光触及,惨叫声未尽,身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龟裂,血肉精气似被无形之力抽取,眨眼间化作一具枯骨,瘫倒在地。其余囚犯见状,惊恐万状,哭喊求饶之声不绝于耳。黑袍人却无动于衷,目光狂热,低声呢喃:“噬血炼魂,气归一统……好,很好!”
与此同时,皇宫内院,承泽身着一袭玄色龙袍,独坐御书房内,面前案几上,摆放着一本泛黄古籍,书页上书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散发着诡异气息。他闭目盘坐,双手结印,周身隐隐有黑气缭绕,额头青筋暴起,似在承受极大痛楚。窗外夜色深沉,偶有风过,吹得殿内烛火摇曳,映出他苍白面容上那抹狰狞之色。
“陛下,郊外祭坛已布置妥当,血祭之法已然启动。”一名黑袍属下悄然入殿,跪地禀报。承泽闻言,缓缓睁眼,眼中闪过一丝猩红光芒,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好!传令下去,严加看守,任何人不得靠近祭坛十丈之内。待仪式功成,朕自会亲临,炼化此力!”
属下领命退下,承泽起身,负手而立,目光穿过窗棂,望向远方天际那一轮惨白的圆月,低声自语:“龙飞,尔一介海匪之子,竟敢与朕为敌?待朕修成‘噬血炼魂诀’,四海之内,谁人能挡?到时,莫说你那所谓海皇之力,便是天下苍生,也皆要臣服于朕!”
御书房内,黑气愈发浓郁,承泽周身气息骤然暴涨,隐隐逼近先天境高阶之象,桌案上的烛火猛地一颤,尽数熄灭,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唯有他低沉笑声,回荡不绝,宛如鬼魅。
京城郊外,祭坛内血祭仍在继续。百余名死囚接连倒下,血肉精气被法阵吸纳,汇入青铜古鼎之中,鼎内液体翻涌愈发剧烈,隐隐传出鬼哭狼嚎之声。黑袍人短杖挥动,法阵红光大盛,怨气冲天,庙宇四周阴风阵阵,鬼火摇曳更甚,远处的禁军护卫皆感一阵心悸,握刀之手微微颤抖。
“大人,此法……是否太过阴毒?”赵承武终是按捺不住,低声问道。黑袍人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赵统领,休得妇人之仁!此乃陛下亲定大计,若有半分差池,你我皆是死路一条。莫非,你想试试背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