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虐待人了。
若是之后萧夜弦恢复记忆想起这几天的地铺生涯,会不会恨她恨得更多一些?
朝歌的目光不由投向旁边的床。
这座客栈是历县最大最好的客栈,上房里的各种设施自然也很不错。
这张床要比其他客栈那些只能容一人安睡的单人床大一些,两个人睡绰绰有余。
“要不……”朝歌偷偷瞥向桌旁喝茶的萧夜弦,“我们一起……睡……床?”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萧夜弦朝少女看过去,四目相对,只一秒,对方忽然别过脸。
只露出在月光下更显肤白若雪的脖颈和耳朵。
萧夜弦放下手中茶杯,垂眸。
若非要扮做夫妻,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睡了三晚已经于礼不合,如今他们已经离开道观,且这里并没有人追究他们夫妻二人不住一间房这种微末小事,他方才答应让她进来,已经很失礼了。
若是再睡一张床……
那他便是毁了她的名节。
必须得娶了她才能全了这些天的失礼。
可他之前就在心中发过誓,要为她寻一门好亲,亲手为她置办嫁妆,送她出嫁。
更何况,他现在失去记忆,自己的来路去向还没弄明白,怎能在这种未知情况下毁了一个女子的名节?
万一他家中已有妻子呢?
万一他是个恶贯满盈的通缉犯呢?
万一他是身份见不得光,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死士暗卫呢?
她可以上头,但他不行。
这世间对女子何其苛刻?他既知她未来会面对的种种艰难,又岂能在这一刻放任自我、恩将仇报?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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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享受一张大床,朝歌心中感慨。
瞧瞧人太子殿下,再瞧瞧那本书男主二皇子萧玄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