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萧姨娘忽然来了,只见她身穿一身深蓝衣裙,戴着素银首饰,陵容一下心里就放下心来。
她急走几步上前对陵容说:“姑娘,京城里老皇爷驾崩了,邸报传了来,县令大人穿了孝。我想着来知会太太和姑娘一声,衣食住行不要犯了忌讳。”
陵容用力点了点头。
思绪却飘远了出去,如今就是皇帝继位,明天秋太后就要劝解皇上开始选秀。
眼看自己在家的时日也不多了,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安排,不过有些事情倒是可以做起来了。
定了定心思,陵容对萧姨娘说:“姨娘和我来,如今也到了时候,我有些话要单独和姨娘说。”
她听了有些诧异,不过仍然随着进了里屋。
二人坐下,她认真打量陵容,这才试探着问:“姑娘这几年接连出手,也是姑娘信重我几分,我心里对姑娘的生意也有几分明白,如此大的银钱入账,姑娘却又换成了银票,也是姑娘心善肯带我发财挣些外快,我也不是那等子没良心的人,既然姑娘打了银花生,我想着给姑娘打了些金瓜子出来,也好让姑娘将来赏人用。”
陵容听了笑着感谢:“姨娘有心了。”
有略微顿了顿,陵容深吸了口气接着说道:“接下来这话,出得我口,入得姨娘耳,出了这门我是不认的。”
见陵容说的严肃,萧姨娘面色严肃点了点头。
“姨娘也知道老皇爷去了,明年将要大选,我是有心去京城里走一遭的。也不怕姨娘笑话我井底之蛙,正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萧姨娘听了有些惊愕,不过她到底是机灵人,略一思索就说:“姑娘手不释卷,面容俊俏,我若是姑娘只怕也有些这样的念头,只不过若是姑娘真有幸中选,老爷不是个安稳的人,这却是留不得他了。”
陵容听着心里一惊,没想到萧姨娘却有这样的胆量。
见陵容面色沉了下来,萧姨娘又开口说道:“姑娘是孝顺人,自然听不得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只不过老爷行事荒唐,如今更是夫妻情绝,甚至妄想插手大哥儿的婚事,如今跟着县令大人挣了不少银钱,我瞧着他是那等欲壑难填的人,与其将来他给姑娘扯后腿,不如早早做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