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马车上,陵容见萧姨娘欲言又止。
因此陵容当先开口笑着问:“姨娘这是怎么了,同我莫非还生分了不成,姨娘若有什么疑问,只管开口就成。”
见萧姨娘还有些犹豫,陵容笑着反问她:“姨娘瞧着这位甄姐姐如何?”
陵容这样一说,萧姨娘立马明白了她的心意。
萧姨娘略微沉吟片刻说:“这位甄姑娘身材样貌上佳,那天在书肆里初见的时候,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她这般出众,想来应能中选吧。”
陵容听了又问:“那姨娘觉得那位甄伯母如何?”
这回萧姨娘倒是思索片刻才说:“去了甄府,丫鬟婆子看着极有章法,行事稳妥,再看屋里的布置,虽说不是最上等的木材,可也是难得的木料,那中堂上挂着花鸟画,那花乃是凌霄花,那鸟儿却是八哥。”
“不是寻常的牡丹、芍药什么的,而是凌霄花,可见这位甄夫人品性高洁,不是凡俗可比。”
“那鸟儿是八哥,这倒是有了几分趣味,我听说富贵人家常有八哥,学人口舌,这样一看,这位夫人情趣不俗。”
“再看穿着打扮,衣裳刺绣精美,首饰华美却不奢靡,面如满月,慈眉善目,难得有这样的娘亲,那位甄姑娘又能差到什么地方去。”
“如今不过是留个情分在,日后哥哥来京城,甄大人也是科考出来的,若能得他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萧姨娘听了深以为然:“姑娘打算极好。”
第二日仍是流朱早早来了,她进来行礼说:“我家小姐打发我来陪着姑娘,这寺庙人多眼杂,勿要让人冲撞了姑娘。”
陵容点点头,今儿是去上香,因此穿着简单,不过是寻常料子,头上簪了一朵大红绒花,手上戴着赤金镯子。
流朱见了夸赞:“姑娘不过是寻常打扮,可看着就是让人觉得可亲。”
今儿萧姨娘不在,陵容打发她去打些素银镯子,日后进了宫里,也好打赏人。
琥珀这些日子也不在,陵容打发她去附近县里转转,看看能不能买些田地,因此她这些日子倒也忙碌。
所以陵容今儿带着小桃红,也是见她机灵,又让她提溜着贡品香烛。
她同流朱熟了起来,挎着流朱的胳膊,说着那庙里附近的吃食,直把流朱听得要买来尝尝。
流朱来的时候坐了车,这倒是方便,她们几个上了车,路上流朱和小桃红叽叽喳喳说着,陵容想着日后她去的悲惨壮烈,还是忍不住开口:“流朱姑娘。”
她听陵容说起她的名字,笑着问:“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我与姑娘日渐相熟,觉得姑娘飒爽大方,行事干练,还望姑娘日后好好爱惜身子,有姑娘陪着倒是时常觉得欢乐。”
她听陵容夸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