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心慈准了他,其实不过是他奸诈似鬼,因芳云收拾库房时候失手打了一块玻璃,害怕娘娘责罚,张德海知道后帮她打了掩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玻璃私下藏在了屋里床铺之下。”
“求皇上打发人去查,若是没有,臣妾甘愿受罚。”
莞嫔心里一惊,这怎么可能!浣碧如何能知晓这般隐秘?
心里竟然有了荒诞猜测,莫非是二人联手?
张德海在自己宫里向来不上心,莫非这是生了叛心?想要借机金蝉脱壳?
自己正好想处理了他,若不然顺水推舟打发了他出去?
皇上见莞嫔露出思索神色,打发小夏子下去查探,没想到竟然没有!
领了张德海回了殿上,他一进来就跪下说:“奴才是宫里的老人了,又怎么不知道宫里的规矩。”
“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奴才虽然与芳云相熟,可法理大过人情,奴才怎么有胆子敢私下行事?”
浣碧听了心里大急!
莞嫔听了开口:“你二人说法相悖,也不知你二人到底谁在信口开河?”
浣碧着急:“启禀莞嫔娘娘,张德海得了玻璃这样长时日,若是他见势不对藏了起来也有可能!”
张德海立马说:“碧小主实在是冤枉了奴才,玻璃是稀罕物件,奴才哪里敢。”
正当二人要分辩时候,余常在竟然求见。
莞嫔顿觉心里不妙。
皇上点点头,余常在进来行了礼开口:“碧官女子是臣妾屋里人,皇上信重臣妾让臣妾教导,臣妾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今儿这事她本同臣妾提过一嘴,可臣妾二人人微言轻,因此臣妾劝她不可贸然行事。”
“哪里知道她竟是个直性子,这样鲁莽,还请皇上念在碧官女子有孕的情分上,饶恕她这一回。”
余常在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浣碧竟然有了身孕!
莞嫔手不由握紧!皇上也露出惊讶神色。
余常在露出微笑:“还未恭喜皇上,虽然月份浅,可也是太医瞧过。”
莞嫔心里暗恨!
怪不得敢来皇上面前,原来是有了依仗!
皇上和莞嫔一时无语。
余常在见了也不管二人心里如何想,又笑着开口:“今儿这事也算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