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在一旁听了眉庄的话,等眉庄一走,琥珀还是有些为陵容打抱不平:“娘娘这样对她,又是帮她争宠,又是帮她照料八阿哥,没想到她竟然会为了甄贵人和您开口。”
陵容则是笑了笑:“到底是本宫出身低微,不曾有过显赫的家世,不曾在她们这样的贵女圈子里。”
“不过她说了反而是拿我当成了可以倾诉的姐妹,若是她一直在心里憋着,本宫怕是才要思索后路,她到底也是有皇子的人,若是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也是要不得的。”
“她信得过本宫,这才来和本宫拿主意,眉姐姐虽然有时候性子执拗了些,可也是分得清好赖的。”
又对琥珀笑了笑说:“能得知心好友本就艰难,寻常还难,更何况是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头,有一分情谊就珍惜一分,你看皇上嫡亲兄弟也还在守着皇陵,这兄弟姐妹尚且有翻脸的时候。”
“不说了,皇后的生辰要到了,她素来爱写字,只不过流传出来的墨宝不多,你陪本宫走一趟,给她绣一幅书法屏风,想来她应该能满意。”
采月路上也在和眉庄说:“娘娘,您何必呢?您总说奴婢多嘴,可今儿奴婢就仗着胆子再说一回。”
见眉庄没有反对,采月低声说道:“奴婢知道您同甄贵人的情分,可这情分真的能比得上贤贵妃娘娘么?”
“您也别嫌弃奴婢势利,奴婢只知道您怀孕是贤贵妃谋划来的,您晋位是贤贵妃拿珍珠生意换的,八阿哥生病也是贤贵妃头一个发现的,娘娘,您日后仰仗贤贵妃的时候还多着。”
“奴婢也不是瞧不上甄贵人,只是您也听到了贤贵妃今儿和您说的。”
“甄大人看似聪明,其实糊涂,甄贵人仗着她和皇上的情分,您看皇上和皇后,这样相敬如宾,您再看年妃,就说时疫时候,年妃熬心熬力的情形,皇上还不是该褫夺了封号就褫夺了封号。”
说着又前后看了一眼,见没人这又压低几分声音说:“自古以来,哪有靠得住的君王,他是皇上,是天子,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可不是什么好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