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你他妈的把话给我说清楚,这事怎么能怪我。”
“去柳家庄园捣乱,难道不是你先提议的。”
“你不是说,要当众让陆左下不来台,让他颜面扫地吗。”
傅红雪闻言,气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却因为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是让你去动嘴,用舆论和身份去压他,谁让你像个疯狗一样,什么话都敢往外喷。”
“还什么肾虚,什么守活寡,你是生怕他不出手打我们是吧。”
傅红雪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
“你知不知道,医生刚才怎么说。”
“他说我肾脏挫伤,功能严重受损,以后,以后……”
说到这里,傅红雪的眼中,流露出无比的惊恐和绝望。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关山看着傅红雪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消了半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寒意。
他喃喃道,“我,我怎么知道他真的敢动手,他就是一个坐过牢的野种……”
“野种?”
傅红雪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发出一阵凄厉的冷笑。
“你见过哪个野种,能让柳元恺那个老狐狸,变得跟疯狗一样。”
“你见过哪个野种,能让柳家不惜血本,对我们两家发动全面战争。”
关山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什么,全面战争?”
傅红雪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我爸刚才打来电话,就在我昏迷前。”
“柳元恺动用了柳家所有的资源,正在疯狂狙击我们傅家和你们关家所有的产业。”
“公司的股票,一开盘就直接跌停,好几个跟柳家合作的大项目,也全部被单方面终止。”
“银行那边,也开始催缴贷款。”
“我们傅家,这次就算能挺过去,也得脱层皮。”
傅红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关山的心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床单还要白。
他想起了柳元恺最后说的那句话。
“三天之内,我要关家在江晋市,彻底消失。”
当时他以为是气话,现在看来,柳元恺是来真的。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完了……”
“全完了……”
关山眼神空洞,瘫软在病床上,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只是想羞辱一下陆左,出一口恶气而已。
怎么会把事情,搞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