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山接过皮衣和柴刀,又从自己那已经空了的竹筐角落里,摸出了最后一块尚有余温的烧饼。
他将这三样东西一股脑儿递向陆云,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拿着。”
陆云接过皮衣和柴刀,看着那块烧饼,连忙推辞道:“鲁大哥,衣服和刀我收下,这饼就算了...”
“拿着吧,路上奔波,垫垫肚子。”鲁山却是不容分说,直接将那烧饼塞到了陆云手里,语气带着一股庄稼汉特有的执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情难却。
陆云感受到手中烧饼的余温,心中微暖,只好收下,点了点头:“多谢鲁大哥,还有周大嫂。”
说完,他便拿着东西回自己的土坯房。
然而,就在陆云刚进入房中时——
“爹爹!爹爹!我饿了!”一个略显稚嫩、清脆的女孩声音忽然从鲁山家的屋里传了出来,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你今天给我留的饼子呢?”
鲁山听到女儿的声音,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转头朝着屋里大声应道:“哈哈,饿了?今天的饼子卖完啦,让你娘给你做饭去!”
陆云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
原来...这最后一块烧饼,是鲁大哥特意留给自家女儿的。
自己这一下,竟是拿了人家小姑娘的口粮。
不过他也不是矫情之人。
鲁大哥一番好意,日后报答便是。
走到院中那口半人高的水井旁,井沿上放着一个破旧的木桶和麻绳。
陆云熟练地将木桶放下,打上来半桶清冽的井水。
回到屋内,他就着清凉的井水,将那块尚有余温的烧饼几口吃了下去。
这,便算是他的晚餐了。
吃完饼,陆云将手伸入怀中摸索。
片刻后,他摸出了仅剩的全部家当——十个大钱。
这点钱,在村里省着点用,或许还能支撑几日。
“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还算不上真正的武者,可毕竟在烈阳武馆苦练了一年混元桩和七叠劲。”陆云心中思忖,“去镇上或者县城寻个护卫的差事,应当不成问题。”
“只是...”他眉头微皱,“当护卫,终究是有风险的。”
刀口舔血的日子,并非他所愿。
自己这一世寿元近乎无限,早已打定主意,先安稳发育,苟住再说。
打打杀杀能免则免。
“看来,还是得重操旧业,先去打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