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嫁出去这么多年了,回到家还跟我爹撒娇呢。连我大闺女都赶不上她。
我家老爹啊,是绝对不想看到她受委屈的。
你看吧,这次回去我又得挨训。本来不是我的事,我家老爹也要把事儿扣我头上。就一句话,‘你妹妹和你在一个区里工作,你为什么不帮她看着点?’我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齐胜利被逗得哈哈一笑,说道:“行了,自己家亲妹妹还计较这干啥?走吧老王,中午咱们一起去小食堂喝点?”
“行,那喝点。正好我那儿还有一只风干鸡,让厨师做了。”
“呦,还有风干鸡啊,好啊老王,你老小子还有私货呢!”
“啥私货呀?早上起来特意从家里拿的,就是为了犒劳犒劳你这个大功臣。”
“那赶紧走。”
再说这边,王红梅和刘长利等把齐胜利和王铁山送走后,二人稍作商量,便立刻着手联系红星公社。他们深知此事刻不容缓,干脆把街道办仅有的一辆吉普车派了出去,让刘长利带着相关资料赶往红星公社。
此刻,他们早已将闫埠贵一家视作烫手山芋,只想尽快把闫家人送出去,而后好贴上大字报,借此事大张旗鼓地警告辖区里的居民,莫要触碰法律红线,莫要犯事。
与此同时,被安置在街道办临时宿舍里的闫解成和闫解放正坐在那简陋的床铺上,心情犹如乱麻,复杂万分。
闫解成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愁容地说道:“老二,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咱家会落到这般田地,房子没了不说,还得去那建设兵团。”
闫解放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说道:“哥,去就去呗,总好过在这城里丢人现眼地活着。而且你以为咱家这些事,就这么简单?
后面指不定有人在背后推着呢!要是不能让人家满意,说不定还会遭报复。”
“谁推着?”闫解成一脸茫然,瞪大了眼睛问道。
闫解放气得牙关紧咬,冷哼一声道:“还能有谁?咱对门邻居呗。”
“刘长青?不可能吧,咱们可没得罪过他呀。”闫解成满脸狐疑。
“哼,现在他就跟疯狗似的。你是没得罪过他,可我得罪过,咱爹更是得罪过他。
都怪咱爹,要不是他看不清形势,咱家何至于此。这个老东西就活该去死,最好死在监狱里,不然咱俩以后指不定还有多少麻烦。”闫解放越说越气,眼中满是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