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两条飞龙纠缠于一点,拖着龙尾螺旋升空,在天上转作漩涡,又凝为一柱显得天地暗色的芒光坠向大地。高高溅起的泥土犹如浪花,致使田间麦穗以此为中心向外层层倒去。
略逊一筹的庖晖炳从坠落中心弹出,摔了一身泥还滚了几圈。不等站起又见居正道提剑冲来,庖晖炳将计就计假装体力不支,单膝跪地拄剑不起,待居正道靠近才猛地上挑剑身,扬起地上的泥水溅向他的眼睛。
“怎样,我这一招以泥蒙眼?”庖晖炳叫嚣着,左右横跳着闪向居正道侧面,抡出一剑,却被一面剑影截停。“怎会?”
居鸠能靠气息侦测到尾随在后的承太郎,居正道当然也能做到气息辨位。
只见那道斩弧好似游龙,以蛇身撞开剑刃,龙头继而攻向庖晖炳面门。庖晖炳急忙歪头躲闪,才只是被擦破了面颊。
居正道手上未停,连剑刺出群龙围攻上来。庖晖炳也跟着连斩,想靠攻击抵消攻击,却没有听到清脆的打铁声。只见居正道每记龙弧都擦过庖晖炳的剑身,只是将其偏移弹开,而后继续斩向他本人,很快便在庖晖炳身上留下数道切伤。
居正道不光能在进攻同时化解对方的攻势,还能将他运刀的空间残蚀殆尽。眼下庖晖炳既没有舞剑的空隙,力量也被从剑上擦过的流龙带走,只得横剑被动格挡。就好像是被它蜿蜒的身体缠住了剑身,而龙首则接着咬了上来一样。
好在成年累月积攒的伤疤已经叠加成了厚茧,坚如铁石,就如同长在庖晖炳身上的铠甲,多少起到了减伤作用。不然怕是早就被割断筋脉,无力再战了。
但是眼看身上的斩痕越来越多,庖晖炳也知道这样拼刀占不着便宜,于是便顶着居正道的[群龙出海]抵剑近身,两剑贴在一起摩出点点火光,这才逼停了居正道的连击。
居正道本想发力将庖晖炳推开,却发现他就像是块粘人的狗皮膏药,顺应着自己手上的力道,松沉柔化。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急动则急应,缓动则缓随。就像是某种贴身的舞蹈,若即若离,就是不与之分剑。
“这是…粘剑吗?”
“正是。”刀剑相交时,通过感受对手的力量并加以掌控,从而实现压制。
居正道就好比《水浒传》中对上浪里白条[张顺]的[李逵]一样,站在颠簸的船只上战斗,有劲使不出。又好像是被卷入暗流,无法按照自身意志行动,只能随其跌宕沉浮。
还不止如此,庖晖炳通过剑锋摩擦运转,调整剑身距离、位置,在卡住居正道之剑的情况下探出剑尖,刺中了他的肩膀。居正道立刻将他架开,伤的不深,充其量也只算是被划破了肩头。
“好,扳回一城!”庖晖炳却因此兴奋不已。他得势不饶,又近身上前,与居正道剑刃相抵。可居正道却仍处变不惊,冷面说道:“你还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