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自却丝毫不惧,挣扎着坐起身来,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哂笑道:“霍司珩,你就这点格局?那真不配做阿梦的伴侣。”
“以你的能耐,哪怕日夜不停地在分拣场干活,只怕十年也未必能挣到工效,带阿梦脱离这荒星。”
“而我,只要出卖一项专利,不出半月便能铺就一条康庄大道,让她从此远离这贫瘠之地,享尽星际荣华。你拿什么跟我比?”
“你明知我能给阿梦更好的生活,却因一己私欲将她困在这荒星,这便是你所谓的爱?”
“霍司珩,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懦夫罢了!”
“你除了遇到阿梦的时间早些,旁的可有值得称道之处?”
公输自字字诛心,只差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也要将霍司珩那层虚伪的面具狠狠撕下。
霍司珩的手剧烈晃动着,匕首在公输自咽喉处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血珠顺着刀刃缓缓滑落。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否则下次,这匕首可不会只是划破你的皮肉!”霍司珩怒吼着,双眼赤红,似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公输自却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我是阿梦救回来的,除了她,没人有资格赶我走。”
“霍司珩,你若真有本事,就该让阿梦心甘情愿地选择你,而不是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逼我离开!”
“我公输自想走,自会堂堂正正地走;若不想走,任你千般手段、万般威逼,也休想动摇我分毫。”
说罢,公输自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在经过霍司珩身边时,还故意侧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霍司珩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掩面瘫坐在沙发上,周身气息颓败又暴躁。
荒星风险极高,虞从梦那惊人的治愈力若不慎暴露,只怕会被这里众多命悬一线的雄性啃噬得渣都不剩。
到时候,她面临的就不止荒星这点微末的生存危机,而是整个星际贪婪之徒的觊觎与围猎。
他霍司珩虽自信能护她一时,可终究难以时刻将她庇佑在羽翼之下。
那些藏在暗处的势力,犹如蛰伏的毒蛇,随时可能发动致命一击。
公输自说得没错,他若想彻底护住虞从梦,带她离开荒星是必然之举。
可公输自那家伙,一旦恢复身份与能力,定会以各种手段纠缠虞从梦,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