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虞从梦回到云阙冰晶宫,卧室外的小庭院已经被公输自种上了她喜欢的紫雾星兰。
这种花卉在星际中极为珍稀,其花瓣在夜晚会散发出如梦似幻的紫色雾气,宛如置身星河。
上一次虞从梦儿偶然在天工星见过,夸赞了一嘴,没想到公输自竟记在了心里,还特意寻来种在她的庭院中。
公输自站在院中,恰逢星暮低垂,紫雾星兰在晚风里掀起细碎的浪。
他倚着廊柱,琥珀色瞳孔在夜色中流转着温柔的光,静静凝视着虞从梦归来。
虞从梦望着满院芬芳,盈盈浅笑:“你竟然都还记得。”
公输自轻笑一声,伸手轻轻拂去她肩头的一片花瓣,“关于你的事,我从来都不敢忘。”
虞从梦俯身掀开他的衣角,露出腰侧未及愈合的淡粉色伤痕,关切问:“伤口还疼么?”
公输自下意识想遮掩,却被虞从梦轻轻按住手腕。
公输自垂眸看着她,眼尾那抹桃花红晕深了几分,像是用星舰尾焰的绯色点染而成。
他反手向上包裹住她的手,拉过来按在自己心口,“这里疼。”
公输自低笑出声,尾音被信息素浸得发黏,“医生说需要阿梦的独家治疗。比如,允许我今晚睡在你的星舰主舱?”
虞从梦的指尖骤然发烫。
她当然知道 “睡主舱” 在星际夫侍的暗语里意味着什么。
公输自的拇指正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星核戒指,那是他们缔结婚约时,他亲手为她戴上的。
虞从梦抬头望进他眼底翻涌的光潮,那里藏着炽热的眷恋与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是在深海中等待了千年的星火,终于寻到了可以燎原的契机。
“嗯……只许睡地板。” 她佯装严肃,却在看到他脸颊骤然红透时破功轻笑。
公输自趁机将她捞进怀里,鼻尖蹭过她耳垂,兽尾卷住她小腿时带起一片战栗的涟漪。
他的声音混着树脂清香气息扑进她脖颈,“阿梦喜欢蓝星文化,听说古人类形容两情相悦,会说‘金风玉露一相逢’?”
“那你呢?” 她被他抱上悬浮回廊的软垫,星兰花瓣落在发间,沾了他肩头的体温。
公输自低头轻吻她手腕内侧的腺体,那里还留着他兽态时蹭过的淡淡牙印。
他的指尖滑过她腰侧,在她耳边落下滚烫的低语:“我只知道,若能与你共赴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