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高个鞑二代几步走上前,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老包衣奴才一下,骂道:“就你们这群奴才,活着净给我们添乱,一辈子都是当奴才的命,别痴心妄想能有什么出息!”
其他包衣奴才见状,纷纷低下头,生怕引火烧身。
然而,在他们低垂的眼眸中,那一闪即逝的愤怒与怨恨,犹如隐匿在黑暗中的星星之火,虽此刻微弱,却在心底暗暗燃烧,积也许哪天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而那些鞑二代们,依旧在城墙上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战场上狼狈溃败的包衣奴才队伍,仿佛这些包衣奴才的尊严与性命,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文不值的尘埃,可随意践踏。
殊不知他们其实也是废物,他们家族真正有成就的人都跟那皇太极南下为家族赚取军功去了,而他们这些废物吃喝玩乐无所不能,是被家族圈养的废物。
在盛京城外一座的高台上,压抑的气氛犹如实质的重物,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与城墙上那些肆意喧闹、玩世不恭的鞑二代们截然不同,济尔哈朗神情冷峻如霜,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周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威严气场。
他紧紧盯着战场上那惨烈战况,眼神锐利似鹰,深邃眼眸中仿佛燃烧着两团幽冷火焰,将战场上的每个细节都洞悉无遗。
“他们的火器着实犀利,相比明军的火器,不仅射程更远,射速还更快。”
济尔哈朗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仿佛都从他紧咬的牙关间挤出,透着深深的凝重与忧虑。
他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那些在敌方火器攻击下节节败退的包衣奴才,“看看这些包衣奴才,都快折损过半了,却连敌人跟前都冲不到,根本就捞不着肉搏的机会。”
“旗主,那咱们按原计划行动吗?”
一名佐领恭谨地站在济尔哈朗身旁,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与期待,紧紧盯着济尔哈朗,等候这位镶蓝旗旗主的定夺。
济尔哈朗并未即刻回应,而是依旧凝视着战场,眼神愈发冷冽,仿佛能将周遭空气冻结。
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语气坚定且不容置疑:“派人把他们驱赶回去,继续消耗流寇的弹药。咱们的人就跟在他们身后,一旦有机会,便杀入敌阵。”
“可是旗主,”佐领迟疑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道,“不清楚流寇的弹药是否已经消耗殆尽。依末将之见,咱们应当效仿对付明军火器部队的法子,凭借骑兵的优势,在他们周边迂回周旋,等他们疲惫不堪之时,再一举突破。如此,既能最大程度降低我军伤亡,又能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