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剑拔弩张的危急时刻,江砚心中一紧,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危险气息。那迷药的味道愈发浓烈,若稍有不慎,便会陷入昏迷,后果不堪设想。他不假思索,迅速转身,一把捂住苏锦璃的口鼻,同时急切而又沉稳地喊道:“夫人,屏住呼吸!”话语间,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仿佛在传递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几乎在同一瞬间,江砚另一只手如闪电般探入袖中,甩出数枚银光闪闪的银针。这些银针在昏暗的光线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着破风之声,精准无误地朝着家丁们的手腕射去。只听得几声“噗噗”闷响,银针正中目标,家丁们手中的刀“哐当”一声,纷纷落地。他们面露惧色,下意识地捂住受伤的手腕,痛苦地呻吟起来。
“江状元好大的威风!竟敢在我王家如此放肆!”王老太躲在家丁身后,脸上露出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尖声叫嚷道。她那原本堆满褶子的脸,此刻因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那血书分明就是柳氏那贱人恶意栽赃,妄图污蔑老身!你们休想借此来诬陷我王家!”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的嘶鸣,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回荡。
“是吗?”江砚冷笑一声,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王老太,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笃定。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那封信在他手中仿佛承载着千钧之力。“这是柳氏临终前,托人交给大理寺的证词。”江砚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洪钟般在屋内回响。原来,自得知柳氏传信给苏锦璃后,江砚便深知此事必有蹊跷,早有防备地安排了暗卫严密盯着寺庙,以防不测。这封证词,便是他手中的关键证据。
王老太听闻此言,原本还强装镇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犹如冬日里的残雪,毫无血色。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与恐惧,但很快又被一抹阴狠所取代。就在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砚手中的信件时,王老太突然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猛地抓起桌上的剪刀,不顾一切地朝着苏锦璃刺去。她的动作迅猛而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小心!”苏小侯爷眼尖,大喝一声。只见他身形如电,手中木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咔嚓”一声,精准地砍断了王老太手中的剪刀。那断裂的刀刃擦着王老太的鼻尖飞过,吓得她脸色铁青,双腿发软。“老虔婆!你这恶毒的妇人,看你还敢行凶!”苏小侯爷怒目圆睁,一脚狠狠地踹在王老太的肚子上。王老太惨叫一声,像个破布袋子般瘫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搜!”江砚当机立断,一声令下。早已等候在一旁的暗卫们如鬼魅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训练有素,眼神敏锐,在屋内四处仔细搜寻。不一会儿,一名暗卫从王老太的床底搜出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看上去古朴厚重,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