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左臂的金光像被风吹散的磷火，渐次熄灭。
那金光熄灭时，带着丝丝缕缕的微光，如萤火虫般在空气中闪烁了几下才彻底消失，他能感觉到那股炽热的力量从手臂上缓缓退去，留下一阵微微的酥麻感。
他转身时，战纹还在皮肤下隐隐跳动，像有活物在肌肉里游走。
那战纹跳动的节奏，仿佛是一种神秘的韵律，伴随着轻微的“滋滋”声，从皮肤下传来。
苏璃站在阴影里，骨玉在掌心泛着幽绿的光，照得她眼尾的朱雀胎记忽明忽暗。
那幽绿的光如同鬼魅的眼睛，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触碰到皮肤，有一丝凉意传来。
"你认为方正说的'次元钥匙'由多个部分组成可信吗？"他喉结动了动，声音比平时低了两度——方才在核电站外瞥见的锁链"武"字还在眼前晃，和他后颈那道跟着血脉觉醒才显形的刺青，像两块磁铁在意识里相吸。
他感觉后颈的刺青处微微发烫，那热度像是一种无形的召唤，让他的内心有些烦躁。
苏璃没急着回答，指尖轻轻叩了叩骨玉。
那叩击声清脆悦耳，如同玉石相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林尘注意过三次：第一次在基地地下实验室，第二次在阴阳家祖祠，第三次...就是刚才他说要去核电站时，她也是这样叩着骨玉，然后抓住他手腕。
"方正的数据库调阅过三次《山海经》地脉图，两次联系过敦煌的考古队。"她垂眸看自己手背，那里有半道淡白的疤，是上次替他挡鬼手时留下的，"他说'钥匙分九块，对应九界'，和我从《古召唤师手札》里翻到的残页对得上。"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金属摩擦声。
那声音尖锐刺耳，如同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让林尘的耳朵一阵刺痛。
方正抱着台比他脑袋还大的能量检测仪挤过来，镜片上沾着实验室带出来的灰："可信度78.6%！
我今早用'黑渊'泄露的实验日志交叉验证过，他们的'次元通道稳定计划'里明确写了'需集齐九源'——"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不过...九源之一，可能和宿主的血脉有关。"
林尘的后槽牙咬得发疼。
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肋骨下撞出闷响，像擂鼓——从系统觉醒那天起，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普通的武道教练，可"钥匙"这种说法，还是让他想起小时候总做的噩梦：无数锁链缠在身上，锁链尽头是各个动漫世界的碎片，鸣人在喊他名字，路飞的帽子被风吹走，苏璃...苏璃在血里朝他伸手。
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对自己的特殊身份更加迷茫。
"去裂缝。"他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刀刃，那声音粗糙且带着一丝决绝，震得他的喉咙有些发痛。"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