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神殿开始轰鸣。
原本刻满万源纹的墙壁裂开蛛网,露出里面嵌着的青铜机关。
岳山推了把苏璃,自己挡在光阵前:"索隆说这是和之国最古老的'守墓阵',能撑住黑渊的第一轮冲击。"他转头看向林尘,玄铁剑在他身侧嗡嗡作响,"如果我们必须留下......"他喉结滚动,"那就一起留。"
林尘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岳山时,这男人抱着玄铁剑说"武人最重诺"。
此刻他望着对方发梢沾着的光尘,突然觉得那些前世里独自死在战场的自己,好像终于等到了同路人。
"好。"他说,声音里的双重回响更清晰了,"一起留。"
"咳。"
柳清风的咳嗽声从神殿门口传来。
林尘这才发现,老人不知何时走到了门边,黑印已经爬满了半边胸膛。
他手里攥着本泛黄的笔记,封皮上"黑渊破局录"五个字被光阵映得发亮。
"善逸。"柳清风招了招手。
我妻善逸缩着脖子从岳山身后挪出来,发梢还沾着刚才被骨珠碎片擦破的血。
老人把笔记塞进他怀里,指腹轻轻抹过封皮:"如果我们......"他突然顿住,抬头看向神殿外——路飞、鸣人、雷狮的光影正组成巨大的屏障,把越来越浓的黑雾挡在百米外,"如果我们没挺过去,你就带着这个,去终南山找我徒弟。"
善逸的手指攥紧笔记,原本软趴趴的头发突然竖起来:"那、那我现在就......"
"不用。"柳清风拍了拍他后背,转身走向神殿中央。
他的黑印已经漫到了脖颈,可眼里的光却比任何时候都亮,"该来的总会来,躲不掉的。"
林尘望着老人佝偻却挺直的背影,突然听见旧王之心在他心口轻鸣。
那些前世里独自战斗的画面突然被覆盖,取而代之的是苏璃染血的笑、岳山握紧的剑、柳清风递出的笔记,还有善逸攥着破局录时发抖的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一世都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