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第一次见到苏璃时,自己攥着断刀说"我命由我";想起带着鸣人、路飞冲进归墟时,系统印记在胸口烫出的灼痕;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血浸透了"武"字刺青,说"别让拳头替你选路"。
系统印记的灼烧突然变了温度。
不再是痛,而是滚烫的热流,顺着他的经脉往四肢百骸钻。
林尘低头看向掌心,断刀的残刃不知何时浮了起来,刀身上竟映出七道光影——鸣人在结印,路飞在拉伸手臂,雷狮的雷电在跳跃,还有父亲模糊的笑脸。
"你说锁链?"林尘开口,声音里带着裂帛般的沙哑。
他抬头时,眼里的冷静变成了烧红的钢,"我这条命,从被系统选中那天起,就没打算活成别人的剧本。"
塔顶的"林尘"终于露出裂痕。
它脸上的笑意僵住,左眼角渗出幽蓝液体,像在融化。
我妻善逸缩在法阵边缘,原本颤抖的手突然稳了。
他望着林尘,喉结动了动,低声念道:"雷...雷之呼吸...壹之型..."发梢的黄毛根根竖起,电流在指尖噼啪作响。
"看好了。"林尘抬起手,断刀残刃突然暴涨三寸,刀身上的光影凝成实质——那是鸣人递来的螺旋丸,路飞按上他后背的手掌,雷狮的雷电缠绕刀身。
他一步踏出,地面金属板在脚下碎裂,"这才是我的牢笼。"
黑塔突然剧烈震颤。
塔身的紫纹开始崩解,幽蓝光芒暗了又亮,像垂死的野兽在挣扎。
柳清风站在法阵角落,始终没说话。
他的笔记本不知何时翻到了空白页,枯瘦的手指沾着口水,在纸面快速涂抹。
符文的轮廓逐渐清晰,是古老的"归真"二字,笔锋里渗着暗红——那是他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画的。
柳清风的指尖在纸面洇开第七滴鲜血时,归真符文终于泛起红光。
他枯瘦的手背青筋暴起,像老树根盘结在羊皮纸上游走,每一笔都压得极重,仿佛要将半世纪的岁月都刻进这两个古字里。"该来了。"他低喃着,将染血的笔记本往空中一抛——那符文竟脱离纸页,化作赤焰在众人头顶盘旋,烧得空气发出嗤啦声响。
我妻善逸的黄毛炸成了蒲公英。
他原本缩在法阵边缘的膝盖慢慢伸直,雷之呼吸的气劲顺着七经八脉乱窜,在掌心聚成细碎的电弧。
刚才林尘说"这才是我的牢笼"时,他突然想起在无限列车上,炭治郎也是这样红着眼眶说"我要保护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