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九畴兄(顾锡畴的字)自古商业颇重利益,只要我们能帮他打通南方诸省,确保那惠民坊一事能在我南直隶各地畅通无阻,我相信那张书缘会同意的。
“此外,我们还可以给他提供低廉的商品支持,引进我南方的铁器,盐引,丝绸布匹……”
话茬打开了,一众东林党人便就收不住贪婪的心思。
“咳咳。”
见众人都乱了,刘一燝便就咳嗽了一声。
随着这声咳嗽响起,众人便赶忙收住了声音,一个个的全部静了下来。
“虞臣,既然你是这意思,那可有他软肋?”
“不隐刘公,老夫早已派人盯着他了。在一月前老夫一拿到了他的软肋。”
见刘一燝看着自己,韩爌便就呵呵一笑,端起茶杯就饮了一口。
他东林党人是主张开放言路,用的人也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别被他们的外表给欺骗了,这群人坏的很,为了达成目标是什么招数都能使得出来。哪怕是面对强横一时的浙党,他们也能混的是游刃有余。
“呵呵,那既然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办吧。”
“嗯。”
韩爌点了点头旋即就应下了此事。
随着事情商定完了,这群人也就慢慢散去了。
不过,就在韩爌临走时却被刘一燝给叫住了。
“虞臣稍等,有一事我要与你商议。”
“刘公是有何事?”
见人都走完了,韩爌便也就坐到了刘一燝的身侧。
“唉,人老了,心力就没那么多了。虞臣,你觉的他们这些人怎样?”
看着坐下来的韩爌,刘一燝不禁就叹了口气,一双浑浊的老眼是死死的盯着韩爌。
“季晦兄(刘一燝的字),您现在可如日中天,哪有您说的那般?若真是老了,也得是我先老才对呀。”
韩爌一时没搞懂他是什么意思,只得思量着开口。
而他二人的年龄仅有一岁之差,韩爌是六十二,刘一燝是六十一。
“虞臣现在没了外人,我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今天下午研经,陛下忽然问我今年年岁。我想这是圣上在忌讳我东林了,也是我东林于这一朝一公两辅。我若再占着这个位置,只怕我东林发展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