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永长就觉的是心累无比,他可是没忘记那正堂里还押着位,不知是东厂还是西厂的人呢,这要是被他听了去那不得脑袋搬家了啊。
“是是,是下官的不是,公子请随我来。”
无奈,谁让他刘伟诚有一个好大伯呢,迫于党中魁首的压力,赵永长只得是引他到侧房里一叙了。
可刚走了两步,刘伟诚就不乐了,心说你赵永长不拿我当人?放着正堂不进,去什么痨子偏房?
当即他刘伟诚就更怒了。
“赵大使,本公子记得你没少在我手中拿好处吧?这怎地到了你的府上却拿本公子当闲杂?”
一听这话,赵永长差点就尿了,心说这刘伟诚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事儿是能随便说的吗?
“不不不,下官这是拿公子当自家人呢,这您也能看到,方才我儿府中失火,正堂里有些稍乱,怕污了公子的身份……”
“无妨,你我之间说这些作甚?”
说到这里,刘伟诚便径直迈出了脚步走向了正堂。
“这杀星……”
无奈,谁让自己跟他是一条船上的人呢,于是赵永长只得是跟着他进入了正堂,打算等谈完事后,直接杀了王承恩。
进入正堂,赵永长就如一条狗般,对刘伟诚开始了嘘寒问暖,一会儿问问他父亲伯父身体如何,一会又问问他到京城里来做什么。
如此聊了一会儿,刘伟诚就叹了口气。
“唉,不瞒赵大使啊,流年不利,被人惦记上了。”
“哦?是谁?!下官这就让人去拿了他!”
赵永长是明知故问,但心里却是在骂他不知时局,竟敢跑到京师里来。
“行了,你也别装了,是谁惦记本公子,你比谁都清楚。赵永长你我也别打哑谜了,直接说你给我一百万两的盐铁,事成之后我给你七十万两。”
原来,这一个月前刘伟诚是身在南直隶游玩,但自从收到家里的来信后,他便就知道要完了。
在知道是内阁大臣查到自己,并逼大伯写下了与自己断绝关系的文书后,他便就跑来了京城。打算打个时间差,趁着张书缘的奏疏未到京城时,找自己的老关系再搞一笔买卖,然后用那些得来的钱财去贿赂浙党,以求保存性命。
“这……,公子,眼下灾情正凶,我…我……”
听到刘伟诚是来找自己做买卖的,赵永长下意识就想推掉。
“怎么?有难处?赵永长啊赵永长,你也知道我如今的情况,你就不怕我把你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