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由检是端坐于软榻之上,眼神是时不时的飘向东边的卧房。
“爱卿奔波许久,累坏了吧。”
“启禀陛下,臣不累。”
有外人在场,这二人都感觉到了不自在。
“凤翔,皇后今诞下龙子,你二人速去张罗置办,今晚朕要宴请嘉定伯一家。”
“奴婢遵旨。”
李凤翔、王之心、二人领命,旋即就躬身退出了殿外。
这没了外人,张书缘也放开了,不单他是如此,就连朱由检也是如此。
“诶呀小哥,真是想死朕了,怎么样,此次一行没有伤到吧?”
见心腹内臣离开了,朱由检便就绷不住了,立即走下软榻就给张书缘来个熊抱。
“陛下,这半年多来我也是十分想念的紧呐。”
两个人拥抱了一下,朱由检便示意王承恩带殿中的下人离开,同时又拉着他的手继续说道。
“嗯,瘦了。这半年多吃了不少苦吧。”
“嗨,没什么苦不苦的,为了我大明这就算有再多苦也无妨。”
张书缘咧嘴一笑,然后便就抱拳恭贺了起来。
“恭喜陛下喜迎龙子!”
“呵呵,还得是你啊,这话也就只能从你口中听到。对了,此行结果如何?那三省之司全部涉案了?”
寒暄了片刻,朱由检便就问起了正事。
“唉,不好说,这南方一域乱的紧,简直是鱼龙混杂。有藩王旧故,三司大臣,地方豪族,总之这想要通过此案一举荡清是不太可能啊。”
叹了口气,张书缘一屁股坐到了软榻上,拿起旁边放着的茶水就喝了一口。
“是吗,那怎么说来,此行是成了无用功?”
说实在的,此时的朱由检很是愤怒,这明明都走了一趟还是解决不了这走私问题。
“陛下,此事急不得,这事情发展至今少说有个几十年了,这岂能是一朝办成?不过眼下还好,经过这次打击,外加我布置的商政,那些人想必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大搞了。”
张书缘说的没错,发了如此大案,那些人就算是再想捞钱,也得考虑考虑皇帝的屠刀了。
“嗯,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杂碎?”
“老办法,罪大恶极处极刑,从犯发配西藩或云南,这样也能帮一下黔国公。”
张书缘想也没想就道出了此言。
说句实话,有很多事情张书缘都有些好奇,因为在历史中去年发生的好多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比如应在去年去世的黔国公沐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