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吴遵周咬着牙站了出来。
“什么?!为何会受损破重?!”
一听这话,张书缘噌的一下就怒了。
他知道大明的军备糜烂,士气糟糕,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样的一支大军怎么会受损颇重。
“启…启禀大人,是…是末将等利欲熏心,见敌快速退却,故而便准备不足强行攻城了十次……”
没辙,见上司是彻底怒了,吴遵周只得是扛起这口锅来,毕竟,在这场内的一众将领中就属他的“品阶”最大。
这倒不是说吴遵周的官位大,而是他现为东区总兵官的副手,身上担着的事情很多,基本上所有事情会经过他的手。
当然了,他吴遵周的权限再大也大不过,同为内阁司员的钱龙锡。
只不过,当时的钱龙锡并未在此处,反而是在卢龙城大营协调粮草军需。
“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忘了本官跟你们说的话了?!哼,一个个的好大喜功,要建奴如此好灭,我朝何至于在宁锦花费重金打造防线?!”
听吴遵周这么一说,张书缘就算是再有好脾气都忍不住了,砰的一下就将面前的茶杯给扔到了地上。
“是末将之罪,还请大人息怒!”
见上司是真的怒了,一众兵将便就跪了下去。
“息怒?你们要让本官如何息怒?让我大明的儿郎如何息怒?!还有你刘策身为我前军督官为何不拦着些?!来呀,传本官军令,将这些个好大喜功之辈拖出去,重打二十军棍!”
“是!”
一声令下,营外的军士便就冲了进来,架起刘策、吴遵周、刘运、陈靖华、何鸿这些将领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营外便传来了痛呼的惨叫声。
“张阁这还是饶恕他们吧,眼下我军……”
见这些人被打板子了,钱龙锡表情也没变动,虽然脸色未变,但他还是走了出来劝解。
“钱老,你为这些人求情作甚?我也知道眼下是用人之际,若非如此我岂能只打他们板子?”
“那…那怎么打也不是个事啊,那些战死的儿郎……”
钱龙锡明白情况,但他却不想让外面那群人就这么摆烂了,于是他便只能是找借口的劝解。
“唉,罢了。让他们下手轻点。”
摇了摇头,张书缘便就让营内的小旗出去传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