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投射的血线在解剖台表面交织成网,叶临渊的指尖还悬在最后一道经络标记上方。苏清荷的AR眼镜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全息投影里那些与现代基因图谱重叠的暗河纹路,正随着铜人渗出的液体微微颤动。
"江城地下排水系统改造图。"苏清荷的指尖穿过全息投影,在某个交汇点划出红圈,"这个坐标对应着民国时期废弃的制药厂沉淀池。"
解剖室的无影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像冰晶般洒落在铜人头顶。叶临渊迅速用白大褂裹住铜人,那些暗红液体立刻在白布上洇出十二经脉的纹样。走廊传来金属靴底撞击地面的声响,比太素阁调查员的脚步声沉重三倍。
"黄泉会的尸傀。"叶临渊抓起苏清荷的手腕冲向后门,她腕间的全息脉诊仪显示心率已飙到140。拐角处传来腐肉摩擦墙面的黏腻声,他反手甩出三枚银针钉住通风管道盖板,"走下水道。"
阴冷的水流没过脚踝时,苏清荷的纳米纤维制服自动切换成防水模式。叶临渊的铜人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青光,照亮了砖墙上斑驳的"严禁入内"标识。拐过第三个弯道后,水流突然变得粘稠,带着某种药材腐败后的甜腥味。
"等等。"苏清荷的声纹采集器捕捉到异常回声,"前方三十米有大型容器。"
铜人的青光突然暴涨,照亮了暗河两侧密密麻麻的玻璃罐。每个两米高的圆柱形容器里,都悬浮着人形物体。药液浸泡下的皮肤呈现半透明蜡质,能清晰看见皮下交织的紫黑色血管——就像叶临渊在祖父医案里见过的"尸蜡"标本。
"是黄泉会的药人实验场。"叶临渊的望气术看到黑雾从罐体缝隙渗出,"别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