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人突然自行跃起,十三根银针同时刺入叶临渊后颈。剧痛中,他看见玉版上的针法图谱自动修正了三个穴位——正是祖父当年在药人基地留下的暗号位置。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二十年前的深夜,祖父将铜人浸在某种暗红色液体中,墙上投影着与此刻完全相同的针法...
"清荷!"叶临渊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全息仪能记录气机流动吗?"
苏清荷尚未回答,她的仪器已经自动启动记录模式。镜片上,叶临渊周身浮现出与玉版针法完全吻合的金色气流,而铜人正在将这些气流引导向某个特定方向——石室东北角的承重柱。
随着最后一道金光没入柱体,整根石柱轰然崩塌,露出后面藏经洞的入口。腐朽的羊皮卷轴堆中,静静躺着一本墨迹犹新的笔记,扉页上是叶老爷子熟悉的笔迹:"致临渊——当你看到这些时,我们的棋局已到中盘。"
洞外传来陶俑碎裂的脆响。叶临渊望气术的视野里,无数黑色丝线正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空中凝结成黄泉会主模糊的轮廓。铜人突然剧烈震颤,将玉版上最后三处穴位标记投射到洞顶——那恰好组成北斗七星的勺柄图案。
"原来如此..."叶临渊的手指抚过笔记第二页的解剖图,那里画着与铜人记忆里完全相同的会主真容,"现在的会主只是容器,真正的瘟神还在..."
苏清荷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全息仪镜片反射着玉版幽光:"你祖父的布局远不止这些。"她指向笔记末页的日期,"这是三天前写的。"
铜人在这时突然安静下来,十三根银针齐齐指向鬼市正北方的太素阁旧址。玉版上的针法图谱开始自动演变,最终定格在某个禁忌针法的起手式——那需要施术者以自身为引,将全部气机注入铜人。
叶临渊合上笔记,铜人表面的星图纹路渐渐暗去,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药香。他弯腰拾起玉版,发现背面刻着祖父另一行小字:"灵枢既现,当执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