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守契约？"叶临渊的银针在林九咽喉处微微颤动，针尖映着对方腕间那枚朱砂色的守宫砂。铜人足三里穴弹出的银针突然发出蜂鸣，在空气中划出淡青色的轨迹。
林九的烟斗火星骤然熄灭。
"三槐公二十年前用九泉针法在我命门穴种下的。"他扯开衣领，露出脊椎第三节处与叶临渊后颈完全对应的守宫砂图案，"你我气机相连，你伤即我伤。"
铜人背部的星图突然投射到墙壁，十三处光点组成的天罡阵将两人笼罩。叶临渊的望气术不受控制地发动，看见林九经络间流动的淡金色气机——那分明是叶家祖传的"悬壶真气"。
"小心！"
林九突然扑倒叶临渊，三枚淬毒的骨针擦着发梢钉入地面。铜人自动旋转九十度，弹开的穴位里射出银针将骨针击碎。窗外传来夜枭般的笑声，残留的毒雾组成"子时交换"四个篆字。
"黄泉会的传讯蛊。"林九的烟斗重新燃起幽蓝火焰，"老爷子被关在九阴交汇之地，铜人是钥匙。"
叶临渊摸向怀中玉版，裂纹处的黑血突然活物般蠕动。苏清荷的全息脉诊仪在药箱里发出警报，投影显示江城地脉图正以太素阁为中心扭曲成漩涡。
"医道如弈，落子无悔。"他抓起铜人按在玉版上，"既然要神游，不如玩把大的。"
铜人百会穴突然刺出金针，精准扎进叶临渊的印堂。视野炸开无数记忆碎片时，他最后看见苏清荷撞开房门，电磁脉冲枪的蓝光正对着林九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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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编钟的余韵在虚无中回荡。叶临渊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由经络组成的透明长廊里，四周漂浮着发光的穴位模型。远处传来金铁交鸣之声，针灸铜人正在与某个黑影缠斗，每次银针相击都迸溅出甲骨文形状的火星。
"这是铜人内部空间？"他尝试运转望气术，却发现视线穿透长廊墙壁，看见无数重叠的战场——明代道士用火针布阵对抗尸潮，民国医师以金针引雷劈开鬼轿，每个画面里都有那个熟悉的铜人身影。
黑影突然突破铜人防线，叶临渊本能并指成剑点向对方膻中穴。指尖触到实体刹那，大量陌生记忆灌入脑海：北宋年间的瘟疫、戴着青铜面具的术士、用活人炼丹的丹炉......最后定格在一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容上。
"三槐公？"
记忆突然翻转，炼丹术士摘下面具——赫然是当代黄泉会主的面容！叶临渊的望气术自动解析对方气机，在重叠三百年的生命波纹里捕捉到相同的尸解仙印记。
铜人突然分解成十三根金针，在他面前组成《黄帝内经》缺失的"刺法论"篇章。某个沧桑声音在经络长廊中回荡："神游八极，当观其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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