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渊嘴角渗出血丝，却勾起一抹笑："医道如弈..."他手指轻弹，金针同时刺入老人九大要穴，"...落子无悔。"
整个会议厅被金光淹没。人们看见老人的经络在空气中具现化，那些蠕动的黑点正被银色的纳米机器人围追堵截。当金光散去时，周理事咳嗽着坐起身，袖口掉出几只已经僵死的蛊虫。
死寂持续了整整三秒，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协会会长颤抖着捧起一只蛊虫："这就是你们说的虚实结合？"
"不。"苏清荷关闭全息仪，看向正在擦拭嘴角血迹的叶临渊，"这是医道本该有的样子。"她声音很轻，但足够让前排的太素阁元老们听清，"就像《黄帝内经》说的，'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赵淮南脸色阴晴不定地站起身，却在走向门口时被林九的折扇拦住。"赵老别急啊。"黑衣男子笑得意味深长，"您袖子里那只传讯蛊，不打算给大伙儿瞧瞧？"
铜人突然发出尖锐嗡鸣。叶临渊猛地转头望向窗外——暮色中的江城天际线处，一团黑雾正从黄泉会总部方向升腾而起，隐约形成某种古老的瘟疫符号。
"尸瘟。"他握紧铜人，指节发白，"黄泉会主要提前发动大疫了。"
苏清荷已经收拾好仪器："协会必须立刻发布隔离预警。"她停顿片刻，突然抓住叶临渊的手，"但首先，我们需要找到《黄帝内经》里记载的那口'避瘟井'。"
铜人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投射出一幅江城古地图。林九的折扇在其中某处轻轻一点："巧了，这地方现在正好是..."
"鬼市药材仓库。"叶临渊与苏清荷异口同声，两人对视一眼，某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在目光中流转。
协会会长重重敲响议事槌："即刻成立特别医疗组，由叶医师和苏博士共同带队。"他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赵淮南身上，"太素阁若有异议，可以保留——但不得妨碍救治。"
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窗，将会议厅分割成明暗交织的格子。叶临渊站在光暗交界处，铜人符文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阴影。他无声地做了个收针的手势，九枚金针从不同角度飞回针灸包。
苏清荷调试着全息仪新加载的玄医模块，突然轻声问："刚才那针'雷火灸'，是不是用了我编程的电子祝由科？"
"嗯。"叶临渊将铜人收回腰间，"你的量子算法帮我节省了三年阳寿。"他顿了顿，难得地开了个玩笑，"看来阴契暂时用不上了。"
会议厅外传来急促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连成一片。江城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