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爆竹炸响的声音。苏清荷突然抓住他手腕,全息仪显示他的脉搏竟与铜人穴位亮起的频率完全同步。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把三棱针放回他掌心:"太素阁批准了古今医统司的章程......第一条就是承认玄医的'以身饲疾'。"
"医道如弈。"叶临渊突然笑了,指尖轻弹针尾,铜人各个穴位应声亮起,"落子无悔。"
暮色渐浓时,他们带着那叠记载抗疫者名单的桑皮纸来到江边。孔明灯升起时,叶临渊悄悄将新磨的银针簪进苏清荷的发髻。针尾的刻字在灯火中若隐若现:清荷临渊,风雨同舟。
"其实你恢复望气能力了吧?"苏清荷忽然问道。她的全息仪正显示叶临渊周身环绕着淡金色的气场——那是医道共鸣达到极致的表现。
叶临渊望着最高处那盏写着"林九"的孔明灯,没有回答。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江城天际线,每栋建筑都缠绕着常人看不见的病气脉络。当视线转向江心时,他猛地攥紧拳头——黑沉的水面下,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们放飞的灯火缓缓游动。
苏清荷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到浮冰折射的月光。但她腕间的仪器突然开始自主运转,屏幕上跳出的古文翻译让她呼吸一滞:"瘟神醒,则......"
"则医者当赴。"叶临渊接完下半句,从怀中取出那枚刻着盟约的三棱针。针尖点在江面倒影的圆月中央,激起一圈金色的涟漪。
午夜钟声响起时,最后一盏孔明灯恰好飘过新挂起的"但求无愧"木匾。叶临渊转身锁上诊堂的门,铜人在黑暗中发出嗡鸣,三百六十五个穴位亮起如星斗排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