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源狐疑地盯着她，最终还是慢慢咀嚼起来。
苦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甘甜在口腔蔓延。“还挺意外。”
她挑眉，目光扫过手机屏幕，轻声呢喃，“要是我的答辩也能有这反转就好了。”
一声叹息混着晨雾散在空气里，夏芷雪突然伸手戳了戳她脸颊：“别叹气啦，下次写个更厉害的，直接惊艳所有人！”
“学长，你要悄悄发育……”这一句话声音很低，低到苏源没有听到。
瓷勺与餐盘相碰的清脆声响中，苏源握着手机的指尖突然收紧。
“啊？” 她猛地抬头，清澈的眼眸瞪得浑圆，唇瓣微张，眼底翻涌着惊涛骇浪。
夏芷雪立刻凑了过来，柑橘香裹着温热的气息扑在耳畔：“怎么了？”
少女瞥见屏幕的瞬间，睫毛剧烈颤动，“这是放出来了？”
“不会这么巧吧……” 苏源喃喃自语，喉间泛起一丝酸涩。
方才还在遗憾的文章，此刻竟奇迹般解除了屏蔽，仿佛命运开了个玩笑。
“我就说吧！” 夏芷雪挺直腰板，小手拍着胸脯，眼里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学长要对自己有信心！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厉害的！”
这份直白的夸赞让苏源有些手足无措，她不自然地耸耸肩，耳尖却悄悄泛起红晕。
正欲开口，夏芷雪又摇头晃脑地念道：“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打住！” 苏源眼疾手快地捂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指尖触到柔软的唇瓣，这才惊觉眼前人正是网络上那个抽象的网友 “小土豆”。
朝夕相处间，她差点忘了夏芷雪那些互联网形象……
“唔……” 夏芷雪扭动着身子，睫毛扫过她的掌心，“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话音刚落，她变魔术般捏起一片西红柿，笑意盈盈地递到苏源唇边，“来，再尝一口！”
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绽开，这次竟少了几分苦涩。
“西红柿真好吃！”这一句可能是真情流露。
苏源正疑惑时，头顶传来三声轻笑。
抬眼望去，母亲、杨姐和林婉柔姐姐的目光里盛满了然与调侃，像三把温柔的小箭，直直戳中她发烫的脸颊。
夏芷雪也察觉到异样，原本张扬的笑容僵在脸上，耳尖迅速染上绯色。
“你们感情真好……” 杨姐意味深长的话语伴着笑声，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我吃好了！”
苏源慌乱起身，餐盘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几乎同一时刻，夏芷雪也跟着站起，两人像被惊飞的蝴蝶，匆匆逃离这片地方。
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她们逃窜的背影上，在地板上拉出两道交叠的影子。
“哎……等等！”林婉柔抬手，呼喊着她们的背影。
“待会儿有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