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住客摇头叹息,交头接耳忙其他事情,却突然被一声震天有力的声音惊得停下脚步。
男子直起身子,快速镇定下来,面对月如纱点了点头:“没错,掌柜的,我和家父便是这三人的亲友,方才正是我爹太过悲痛,才会一不小心摔了下去。”他向前走了两步,“我刚才心急如焚,本想带他去找大夫,没想到……”他拉着袖角擦拭抽噎的泪水,话腔里更是一把辛酸泪。
月如纱嗤笑道:“你刚才怎么不认?”
男子掀开衣袍瞬间跪下:“家父骤然离世,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咚咚咚,连嗑三个响头,力道之大,额头中间渗出血珠。
清寒站在两人旁边,眼看时机成熟,转身对月如纱说道:“掌柜的,既然如此,不如您和这位兄台……我忘了,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那男子抹掉眼泪,冲清寒抱拳道:“在下金不焕,家父金载延,昨夜惨遭不幸者,乃是我的伯父和他的儿子,儿媳,我们家住翠青山,久闻此地繁华,想来机遇良多,便携全家来此地谋个营生。没想到……”金不焕脑袋耷拉到地面,两行眼泪哗啦啦往外流。
清寒瞧他这副模样,内心思忖此人还算可造之才,虽反应的慢,但看来并不愚笨,三两下的功夫,不仅交代他的身世,更是连同那三个人的身世一同编造。
清寒老成做派,对于逝者已矣表示哀悼,他拍了拍金不焕的肩膀,“金兄莫急,大家有缘在此相聚,我相信掌柜的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金家一个公道。”
金不焕鼻涕眼泪直流,眼中尽是感激,“多谢清寒小兄弟仗义相助,若是查出凶手报我心头大恨,金某定当牛做马报答诸位!”
随即又是三个响头。
月如纱在旁默默地观赏这出戏剧,她知道,其他人也知道,那三人分明和这金不焕没有半点干系,但是谁能想到,中途会杀出程咬金,如今她骑虎难下,摆了摆手对金不焕说:“既然你和他们是亲属,现在随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