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好!不傻了几天,就敢骑到咱们家大奎头上拉屎拉尿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刘老栓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旱烟,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阴沉的光芒。
“大奎,这事……你打算怎么办?”他沉声问道。
“怎么办?爹!我咽不下这口气!”
刘大奎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怨毒和疯狂,“李铁柱这个狗杂种,让我当着全村人的面丢尽了脸!我不把他弄死,我就不姓刘!”
“糊涂!”
刘老栓闻言,猛地一拍炕桌,怒喝道:“你现在去找他麻烦,不是明摆着告诉赵卫国,你心怀不满,伺机报复吗?”
“赵卫国那只老狐狸,现在正巴不得抓你的小辫子呢!你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送把柄!”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但依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铁柱现在风头正劲,又有赵卫国那个老东西护着,咱们暂时动不了他。”
“你先忍一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了,咱们再慢慢想办法炮制他!”
“爹!我忍不了!”
刘大奎猛地站起身,像一头困兽般在屋里来回踱步,“我一想到李铁柱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这心口就堵得慌!”
“今天这口气要是不出了,我……我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小心翼翼的声音:
“刘……刘队长,您消消气,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声音不大,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和讨好。
“谁啊?鬼鬼祟祟的!”刘大奎没好气地吼了一声。
“是……是我……”
院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但眼神却有些闪烁不定的年轻人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来人竟然是张建军。
“是你?”
刘大奎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和警惕,“你小子来我家干什么,想看老子笑话?”
这张建军,平日里自诩文化人,眼高于顶,怎么会主动凑上来?
“刘队长,您……您误会了。”
张建军连忙摆手,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步快跑到刘大奎跟前,点头哈腰地说道:
“我……我是看您刚才在晒谷场上受了委屈,心里替您不值,所以……”
“所以特意过来看看您,想……想给您出出主意,帮您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