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秒,齐霁也没说话,只是搓洗着孩子的衣服。
丁济群不耐烦了,把蒲扇一放,齐霁忽然停止搓衣服,抢先说,“老丁,你帮我把衣服拧干了。”
丁济群顺手接过,三两下拧干了,抖搂开。
忽然寻思过味儿来,“哎?你管我叫啥?不对!我问你话呢,你让我拧衣服!再说了,你洗衣服,干嘛要我拧?娘的,那算你洗的还是我洗的?”
“我来例假了,拧衣服会肚子疼。”
“你放屁,没听说拧衣服会肚子疼!”彻底歪楼了,丁济群完全忘记了最初的问题。
“这不就听说了!”齐霁接过他手里的衣服,“哎,你还别说,你拧的怎么这么干净!一滴水都不嘀嗒!
你把那几件都拧出来吧,我肚子疼,先喝点热水去,盆里的水别倒,明天早上冲厕所。”
丁济群看着齐霁的背影,愣了半天,“娘的,这又跟谁学的,敢指使你爷们干活了!”
嘴里嘟囔着,手上已经把衣服都拧干,并且还找了钉子和绳子,一顿敲打,在厨房拉了根晾衣绳,把衣服都搭在了上头。
齐霁躺在大木床的一头,闭目装睡。
听到丁济群忙活完回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拉灯绳关灯,嘟囔着,“娘的,老子干活,你睡觉。”
***
齐霁慢悠悠地在窗边就着亮光做活,她昨天买了两块布料,打算给自己做件短袖衬衫和一条阔腿裤子。
大样凑过来,“娘,俺衣裳够穿了!”
“娘知道,所以这是给我自己做的。”
“啥?”
“你有意见?”
“没有,俺没有意见!”大样一溜烟跑了。
丁济群听见了,走过来奇道,“你咋舍得做新衣服了?”
“舍得。”
“以前让你做,你都不做。”丁济群觉得三年多没见的老婆,变了很多,细看又好像没变,还是大手大脚大脸盘。
齐霁从针线上抬眼刮了他一下,“以前?以前汇款单都写你爹的名字,钱取了都把在你娘的手里,我拿啥做新衣裳?”
“呃!你这娘们儿!”丁济群被堵得说不出来话,“......行行行,你咋说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