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去哪儿留学的?”
“东洋吧,对,东洋!”
齐霁下意识算着许凌志的年龄和留学时间,按说那个时候东洋国也乱七八糟的......
两人很快走到师部大门口,站岗的士兵给她们敬礼,同样是敬礼,齐霁却觉心情与军校时大不一样了。
现在的工作单位是师部医院,抛去军属身份,她自己也能四舍五入算是部队的人了,她真真切切觉得,那战士的军礼,是真正对着她本人的了。
从师部医院到齐霁的家,直线距离大概是五百六百米,但真正走起来大约有一公里多,这个距离,在前世,她是一定要开车的,在青岛也是要乘车骑车的,可在岛上,只能走,因为这段路,较为平坦的师部里,不许骑车,出了师部,又差不多都是上下坡,骑自行车的话,大半的路都要推车,每天走两个来回,真是有苦难言。
齐霁心里忘了刚才的感叹,嘀咕道,“屁个桃花源!”
“啥?你说啥?”刘群英对齐霁十分殷勤,生怕她说了什么,自己没听清,就追着齐霁问。
“没有。”
“是不是走路累了?”
“有点,还好。”
齐霁对外一直强调自己的年龄,说自己老了,一是隐蔽的想听到别人说她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再是因为年龄越大的医生,越让患者信任。
其实经过多年的古法锻炼,她的体质一直很好。
这一点,最清楚的莫过于丁济群同志了,十年前,他常常斗志昂扬地按着齐霁说:娘的!老子还治不了你这娘们了?
现在,他常常力有不逮地推着齐霁说:娘的!老子还真伺候不了你这娘们了。
走路对齐霁来说,也不难,一公里多的路,就当锻炼了。
只是她厌烦土路上的灰,岛上风大,吹得头发飘扬,尘土飞舞,皮鞋上也落了一层灰,要是赶上师部的吉普车或运输车路过,那可毁了,呛得人半天都喘不过气来。
齐霁看看自己的黑色皮鞋,心里打算下午要换双布鞋走路穿,这双就放在办公室里,专门在单位穿。
她看着空间里断舍离后仅剩的两双运动鞋,叹息一声。
这两双鞋,她也各复制了五双,以备不时之需,只可惜一次也没机会穿。在这个时代生活越久,她胆子越小,从前还敢拿些米面鸡蛋、生活用品出来,现在也就只敢自己偷偷吃点冰箱里的单调食物,再就是把丢了包装袋的咖啡豆送给安杰,平时自己连冻干咖啡都不敢喝,因为喝完后,整间屋子都是咖啡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