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残留的焦糊味还未散去，女子周身萦绕着细密的电流，如同一具机械人偶般缓缓逼近。
她每走一步，地面就留下细微的灼烧痕迹，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刺耳。
就在即将触及两人的瞬间，女子突然踉跄着停下，双手死死按住太阳穴剧烈摇晃，身体不受控地左右倾斜。
僵持不过数秒，女子猛地甩动手臂，一道蜿蜒的闪电窜出。
凌疏妡只来得及将手臂护住面门，就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出去。
她的身体在地面翻滚数圈，撞碎沿途的金属支架才堪堪停下，喉咙里泛起腥甜，眼前一片模糊。
另一边，慕曦媃承受的冲击力更甚，整个人被带向建筑边缘。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指尖死死扣住锈迹斑斑的金属边缘，身体悬在百米高空摇摇欲坠。
咸腥的血沫顺着嘴角滑落，她咬着牙拼命支撑，手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不住颤抖。
女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这一幕，周身电流突然诡异地停滞。
她歪着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
伴随着细碎的电流噼啪声，女子的身影渐渐消散在空中，只留下点点蓝光在原地明灭。
凌疏妡艰难地朝慕曦媃爬去，女子闪电留下的痕迹布满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烈火灼烧，钻心的疼痛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慕曦媃的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她的手指缓缓松开边缘，最终支撑不住掉了下去。
坠落的身影在凌疏妡的视线里越来越小。
凌疏妡咬着牙，强忍着剧痛站起身，脚步虚浮地走到边缘。
她向下看去，只见慕曦媃的身影急速下坠，而远处灵雾山宗的几人正御剑飞来。
肯定来不及。
凌疏妡的眼神中泛起一丝涟漪，过度的疼痛和疲惫，已没有力气说话。
只是站在那里，眼神复杂地看着下坠的慕曦媃和远处飞来的身影，心中天人交战，满是犹豫，身体剧烈颤抖着，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面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电伤在皮肤上烙下的焦痕还在滋滋作响，泛着诡异的青紫，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仍在血管里乱窜。
可当她看见慕曦媃如落叶般急速下坠的身影，眼底却骤然燃起决绝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