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垂眸思索片刻,“还是你自己说吧,你应该提前准备了说辞,对吧。”
要说问问题,自己可有说不尽的事情想问他。
所以还是听他自己讲吧。
“我隶属于一个叫烬雾司的组织,你们之前遇到的「地劫」「篁冥」都是其中成员。”
“至于目的,上头只说要抢九妖法器——不过我和那位重伤你们的女子任务不同。我们负责暗中调查,毕竟你们与九妖中的几人来往过密。”
慕曦媃睫毛轻敛,将眸光中翻涌的暗潮尽数掩住,“那女子,你了解多少?”
最在意的还是那女子,昭星弈不愿说,倒要看看是何等人物。
银垢忽然陷入沉默。
“说实话,烬雾司有十二位,只有她令我感到奇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行为方式和特色。”
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两人认真的神情。
“她代号「殁殄」,实力稳居十二人前列。从她身上我感受不到任何温度,无论是感情上的还是物理上的,不冷也不热,就像是一个机关人,但是她有心跳。”
银垢至今都没听过殁殄说过一句话。
慕曦媃和凌疏妡应该也能感觉到,她是一个话少的人,袭击她们时候没有任何表情,和昭星弈战斗的时候也没任何表情。
银垢忽然压低声音,“但她袭击你们后,我和她汇合。她……说话了……”
慕曦媃睫毛轻颤。
银垢的眉头拧成死结。
“那是她第一次说话,想必跟你们有关系。她的声音像齿轮卡着锈血转动,夹杂着机械的声音。
但她这种行为只坚持了几秒,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变回平时的样子,转身就飞走。
之后我想着找她问问,可她还是跟以前一样,理都不理我。”
说着说着银垢又垂下了眉。
当天殁殄跟他说什么两人无需在调查。
结果现在依旧是跟着来了。
就像是两种人格,一个真人一个机关人。
那天的短短几秒就是真人主导意识,说什么任务无意义之类的话。
后来就再次由机关人主导,继续听从于上面的安排。
殁殄那天让银垢把她的话向上面转达,银垢肯定是没有照做。
怎么可能听一个短短几秒陌生人格的话。
*
听银垢的描述,殁殄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记得当天,殁殄袭击她们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很怕血魇。
血魇就是九妖法器,而殁殄的任务恰好不是抢夺这些。
得出结论,殁殄怕这些。
听到烬雾司的任务是抢夺九妖法器,凌疏妡不自觉僵了僵,垂在身侧的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好在她身上的法器都是九妖加工了的。
血魇即便摊在对方面前,也不过是些寻常灵器,再看不出九妖的半点痕迹。
不过,银垢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她们。
“不过,你应该算是敌人吧,为什么跟我们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