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远的山腰有一处夯土的茅屋。
木板门虚掩着,澹台师父在后,永航在前,走过几处弯道缓坡,来到茅屋前。
小小茅屋不大,茅屋的旁边有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几根柱子,柱子之间有木板食槽,想来是栓大牲口为其医治的地方。
永航过去敲敲门
“敲什么敲,没看到门开着吗”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咳咳咳”的声音。
老家伙脾气不小,都咳成这样了嘴巴还不饶人,吃呛药了。
“老伯”
“要给牲口看病20元,叫老爹都没用,咳咳....咳咳”
永航这就不会说话了。
这个老家伙,怪不得外面连一头牲口都没有,价格要的还这么贵,谁找他,找气受吗。
澹台师父推门而入,永航紧随其后。
只见小小的土炕上,一瘦弱的老头勾着腰,坐在炕沿上,一手抚着前胸,一手扶着炕沿,要下炕的意思。
澹台师父过去,将他扶正,拉过炕上的被褥垫在他的身后,让他坐好。没说其他,将手指戒指一端轻轻一拉,一根金针出现在澹台师父手上,只见师父快速脱去老者上衣,在胸口连扎几针后,固定在在一处主穴位慢慢捻动金针,金针随着师父的捻动慢慢深入。
大约一刻钟,老者的吐出一口浓黑的污浊的痰液,痰中带有丝丝黑血。澹台师父收针,老者深深吸一口气,算是活了过来。
“胖和尚,不要告诉我,你身上没有酒,赶紧的拿来尝一口,憋死我了。”
永航鄙夷,都什么时候了,狗鼻子倒是真的灵。
澹台师父拿出下军壶,对老者言道:
“阿弥陀佛,施主,若是饮下此酒,你命就剩一日。不饮尚有三日可活。”
老者听后“哈哈”一笑
“无忧和尚,金口断言,我焉有不信之理。老夫垄上行是也。”
“你认识我?”
“哈哈哈......哈哈哈 ,在这世上能让我垄上行佩服尊敬的还真没几个,你算一个。”
“阿弥陀佛,不知......”
垄上行挥手打断澹台师父的话语道:
“你也不要阿弥陀佛了,酒拿来。”
说着伸手就夺过水壶。然后拧开壶盖,仰口就是一口,垄上行没舍得喝,而是酒在口内丝丝缕缕的往下咽,像是在为这这即将告别的的生命做最后的告别,有不舍,又有不甘。想着把记忆中的美好多多的驻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