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沈骁则率领大军,紧随其后,队伍浩浩荡荡,绵延数里,向着登州城的方向进发。
此时的登州城,正被战火的阴霾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东海大军在大将军北岳王田文的率领下,将登州城围得水泄不通。
他们围困登州城已三日,却围而不打,如同潜伏的猛兽,隐匿在暗处,静静等待着最佳出击时机。
这诡异的局势,让登州城内的守军满心疑惑,忐忑不安。
登州城副将李严,面色憔悴,满脸焦虑,眉头紧锁,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营帐,心中满是不安。
他已三天三夜未曾合眼,双眼布满血丝,身形疲惫却强撑着精神。
身旁的士兵们,也是一脸紧张,紧紧握着手中武器,时刻警惕着敌军动向。
城外,田文端坐在营帐之中,神色悠然,手中把玩着一枚棋子,嘴角挂着一抹莫测笑容。
副将在一旁焦急问道:“王爷,据探子快马来报,大梁三十万援军已在路上,而且,登州城守将赵括,也在快马加鞭赶回来的路上,我们为何还不进攻?再拖下去,可就错失良机了。”
田文闻言,手上动作丝毫未乱,慢悠悠放下手中棋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响。
他抬眸,眼中闪过一抹自信与从容,脸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若春日微风,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各位莫急,”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沉稳有力,一字一句清晰地在营帐内回荡,“且先静观其变。”
说罢,他站起身,负手踱步到营帐口,撩开帐帘,望向远处被暮色笼罩的登州城。
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那身姿笔挺如松,透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他的眉宇间,笑意更浓,那是对局势尽在掌握的自信,仿佛一切都如同他预先布局的棋局,正有条不紊地向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
副将望着田文的背影,虽满心疑惑,却也只能将话语咽回肚里。
他暗暗思忖,王爷向来谋略过人,此次这般淡定,想必是早有后招,只是自己还未能参透其中玄机罢了 。
在登州城的城墙上,副将李严紧盯着城外密密麻麻的东海国营帐,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连日的坚守,让他身形愈发憔悴,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眼神中透着疲惫与焦虑。
他扶着城墙垛口,喃喃自语:“这田文究竟在搞什么鬼?围了这么久,却迟迟不进攻。”
声音里满是困惑,还夹杂着一丝无奈的喟叹。
随后,他又微微皱眉,低声呢喃:“也不知道求援的消息到底传出去没有?赵将军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一名传令兵匆匆跑来,跑得气喘吁吁,连军帽都有些歪了。
他在李严面前站定,单膝跪地,急切又兴奋地报道:“将军,赵大将军率领援军已经在路上了,不日便可抵达!”
李严听闻,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与希望的光芒,原本微微佝偻的脊背也猛地挺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大声说道:“好!只要赵大将军一来,咱们就有转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