睫毛扑闪着抬起眼,眸中盛着秋水般的温柔,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萧无漾看着眼前的女子,喉间像塞着一团浸透冷水的棉絮,干涩得难受。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几声含糊的气音,仿佛喉咙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小姐,这人该不会是个哑巴吧?”
一旁梳着双髻的小侍女突然探出头,圆眼睛骨碌碌转着,好奇地打量他。
女子闻言,耳尖蓦地染上绯色,慌乱中抬手掩住唇角轻咳两声,嗔怪道:“别乱说。”
她转头望向萧无漾时,眼尾还泛着因尴尬而生的水光,解释道:“别听她胡说。”
小侍女却不依不饶地跺脚,嘟囔着:“明明就是!问了半天都不吭声!”
“好了好了。”
女子挥挥手打断小侍女,又凑近几分,发间茉莉香直往人鼻端钻,轻声问道:“先别管这些——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
萧无漾沙哑着开口,声音仿佛砂纸摩擦,目光扫过周围,充满疑惑地问:“是你救了我吗?”
女子点了点头,露出温柔的笑容,将软枕垫高几分,小心翼翼地扶着萧无漾半坐起来,接着说道:“你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高热就持续了两日。”
说到此处,她忽而敛了笑意,眼睫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忧心忡忡地说:“郎中说,若今日还不醒……”
话音未落,又突然绽开个明媚的笑,仿佛拨云见日,“不过现在好了,你吉人自有天相。”
可谁曾想,萧无漾闻言,猛地想坐起来,结果浑身像被人拆了骨头似的疼,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女子眼疾手快扶住他,劝道:“烧是退了,可你伤得太重,郎中说至少半个月才能下床,别乱动!”
“多谢姑娘救命!可我夫人和兄弟还生死未卜……”
萧无漾急得眼眶发红,想到夫人和兄弟的安危,指甲都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说着又要挣扎着起身。
“胡闹!”
旁边的侍女急得直跺脚,“我家小姐把你救回来,你倒好,不知好歹!”
萧无漾脸色一红,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道歉。
女子沉吟片刻,目光坚定地看着萧无漾,说:“你的伤还没好,不宜乱动,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