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罗时璟一边安慰，一边有一下没一下梳理她的头发，像给宠物梳毛。
“对……你说得对，我没有错。”程可灰暗的眼眸突然划过一道光彩，她这句话与其说是对罗时璟说，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我没有错。错的是背后造谣的人，不负责任瞎编子虚乌有的事情。错的是看见谣言不分黑白就以讹传讹的人，他们只愿意相信自己相信的。还有那些借着谣言肆意伤害我的人，他们不在意谣言是真的还是假的，不在意真相如何，他们只是肆意的恶意的伤害别人而已，换一个人也是一样。”
程可站起身，握紧了拳头，她已经崩溃过，现在只剩下平静。她平静地叙述着事实，眼泪只能发泄情绪，对解决问题帮助甚微。
一旁的罗时璟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抹玩味，作为旁观者，他终于在这出戏里看到最期待的部分。
“你要怎么做？”罗时璟不着痕迹地问。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会抗争到底。”程可的眼神如磐石一般坚定不移，平视前方。
罗时璟轻笑了一声，程可疑惑地看向他。
“很高兴看到你振作起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他眼角染上笑意，柔和地望着程可。
“谢谢，嗯……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程可思考着。
“我吗？”罗时璟手抵着下巴眼神飘向右上方，像在思考，也像在回忆。“我的话……会剁掉造谣人的双手，拔掉传谣者的舌头，那些伤害我的人，他们一个也别想逃掉！”
他语气平静，轻松的姿态像是在谈今天的天气，程可背脊一阵发凉，愣愣地看向罗时璟。
看见程可露出震惊和恐惧的神色，罗时璟笑意更甚，扑哧一声，“哈哈，我开玩笑的，我没有那么大能耐。”
程可舒了一口气，嗔怪道：“别开这样的玩笑。”
罗时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笑着看着程可。
·
第二天早上。
光斑透过窗户落在眼睫上，程可的睫毛抖了一抖，缓缓睁开了双眼，刚醒来，世界很朦胧，大脑还昏昏沉沉的。
看到眼前的景色，程可的大脑直接宕机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罗时璟闭着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呼吸浅浅，喷洒在程可的脸上。
她被他以一个极其亲昵的姿势圈在怀里。
程可屏住呼吸，轻轻地把他搭在她肩上的手挪开，没想到罗时璟的眼睫毛轻轻扇动几下，下一秒就微微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程可，还带着点儿朦胧的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