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割块猪板油回来,既能炼油炒菜,万一醋和花椒水不好使,还能试试用猪油抹一抹,好歹能缓解狗的瘙痒。
徐峰正想着,就见王德才收拾好药箱后说道:“这针你会拔不?”
徐峰被王德才这么突然一问,给问愣住了,傻傻地看了眼大黄后,说道:“啊!我……会!”
“会就行,那我就先走了,回家下午还能干点活,等明天晚点过来再给它打一针,能好的快一些。”
徐峰看了眼太阳,忙说道:“大爷别着急,您搁这吃完饭再走,我现在就去做饭,您先坐会儿……”
徐峰刚想回地窨子,被王德才一把拉住:“别忙活了,我就不在这吃了,昨天你给拿的熊掌,让你大娘给蒸上了,昨晚吃了一顿,还剩下不少呢,这个点回家正好赶趟。”
“那行吧,不过这医疗费和诊治费等我今天去区上回来后就给你送去。”徐峰不好意思地半低着头说道。
王德才摆摆手,咧嘴一笑:“啥医疗费不医疗费的,你和我提这个干啥!我说不要就不要,老爷们儿说话,那吐个唾沫就是个钉,你可别跟个老娘们儿似的磨磨叽叽的。”
“再说了,你那熊掌可是稀罕物,我跟你大娘吃得满嘴流油,这还不够抵账的?"
他紧了紧肩上搭着的药箱子,又补了句:“你要真在这住下了,那以后日子还长着呢。赶紧忙你的去吧,我得趁日头还没到正午赶回家,你大娘蒸的熊掌还得回锅热透才更入味呢!”
说完,老汉抬腿就往村口走,背影在林中的阳光下拉得老长。
徐峰站在原地,看着王德才晃荡着药箱子渐行渐远,
世间人情如四季,冷暖无常。
有人一言一行如凛冬寒风,刺骨锥心,亦有人似三月暖阳,悄然化开你心头坚冰。
徐峰深谙此理,故常怀将心比心之念——他人予我寒霜,我自不施风雪,他人赠我暖意,我必报以春风。
这冷暖交织的世态里,他选择以心为镜,照见自己,亦照见众生。
不枉重生一回!
直到看不见王德才的身影,徐峰才回头看了眼大黄的输液瓶里还剩下不少药,便起来回地窨子做饭。
利用做饭的空档把各种皮子以及剩下的狍子腿啥的都整理好。
徐峰吃完饭后,发现大黄的输液已经完成,便为它拔下了针头。